2019年12月16日星期一

行动党的大头症


回归马华政治主流,出任马华总秘书职的张盛闻曾在接受某本地中文媒体专访时,提到离开政治主流一年之久的时间期间,从平民的角度领悟到一些心得。张氏说自己担任副教长和马青总团长时,自以为自己做得很多,做得很好,但不理解为何老百姓始终对他展开批评,如今他明白在位者与旁观者的需要是不一样的。

谈到张盛闻的领悟,我们再看看如今在位的行动党领袖,看看他们是否也患上了大头症,尤其是行动党秘书长林冠英。林冠英最近发表了很多言论,特别是在丹绒比艾补选惨败之后,他的言论仿佛让人看到他依然无法相信希盟会失去华人票仓。

林财长提到华人竟然支持巫伊合作的极端主义,到底华人是怎么搞的?这犹如2013年大选之后,《马来西亚前锋报》刊出的“Apa Lagi Cina Mahu? ”如同一辙,完全不想理解自己的施政出现了问题,仍然认为自己的政策或理念不获得华人支持,是华人的问题,而非执政者的错。

再来,林财长一直要求马华放手拉曼大学学院,不然就不直接拨款给拉曼大学学院,而是通过校友会拨款。林财长的这一做法,让老百姓看到了他的狂傲跋扈,全国发起的拉曼大学学院义卖筹款运动反映了民间对林财长处理拉曼大学学院拨款的手法不满。

林财长也提到说,“你可以欺负林冠英,但不可以欺负堂堂正正的联邦财政部长”!看到这里,让看官们都笑了!谁敢欺负位高权重的财长林冠英呢?林冠英言语中的“堂堂正正的联邦财政部长”,显见他对于自己出任的财长职,是多么地优越和自我感觉良好。

林财长也提到说自己很大爱,依然拨款给丹州政府,尽管一直受到伊党的批评。记得当年槟城发生大水灾,时任首席部长林冠英不也是半夜拨电要求前副首相阿末扎希帮忙救灾吗?尽管巫统一直饱受行动党批评,他们不也是出手相助吗?这根本无关大爱,而是责无旁贷,因为全民都缴税!

此外,张念群副教长曾在群众大会上挑战马华说,有哪位教育部副部长比她做得更好吗?当时的张念群仅仅担任副教长不到一年,就口出狂言,如今她因爪夷文搞到满身蚁,还能自称是史上最佳副教长吗?

行动党在野的时候,老百姓尚对行动党众领袖的狂傲视若无睹,但如今变天了。当民众没有了共同的敌人(国阵),民众将会对现在当朝者有更苛刻的要求,这是行动党领袖必须加以自我检讨的,须知“水能载舟,亦能覆舟”的道理。


2019年12月13日星期五

白纸黑字背后的“骗”



字当选2019年马来西亚年度汉字,台湾年度汉字则是“乱”,日本却是“令”,年度汉字反映出人民当前的感受,同时也传达讯息给当政者。在这之前,马来西亚年度汉字工委会主席拿督吴恒灿透露有一个汉字遥遥领先,随后他也曾表示有一股力量不想让有关汉字跑出。

在揭开年度汉字是“骗”之后,大家也可以联想到那一股势力不想“骗”字跑出,而这一股势力显然地是来自当政者的支持者。他们意识到吴先生所指的一枝独秀的汉子是哪一个,其实大家都心里知道,只是心照不宣。

为什么“骗”字在未公布前,已经成了大家心中所属的年度汉字呢?大家看似很有默契地知道“骗”字将成为2019年年度汉字,而且该汉字也符合全国华裔同胞的期许。

这一个“骗”可以拥有很多诠释,但大家投选“骗”字的心里设想,就是对于当政者没有很好地履行竞选承诺而所感受到的欺骗。对于选民来说,在大选前,白纸黑字写在希盟竞选宣言内的每一字铿锵有力,充满着期待,但如今却未能一一实现,选民实着有受到欺骗的感觉。

白纸黑字写在竞选宣言内的仅仅是选民对新政府期许的一部分而已。当政者勿认为只要兑现白纸黑字列明的一切就算是有所交代。事实上,选民的整体感受,才是最为重要的。“骗”一字能够成为华裔选民的选择,除了反映当前的实况之外,更多的是感受,感受是虚拟的,感受是受到周遭环境所影响的,而这一个所谓的感受不是兑现宣言就可以轻易改变的。

新马来西亚给华裔选民带来了什么样的期待?民主、公平、自由、平等、清廉和改革?对于新政府来说,新马来西亚或许暂时在清廉方面做得到位,但对于公平、自由和平等方面,却延续前朝的作风,并没有从种族政策中走出来,更没有平等看待各族群的需要,譬如爪夷文字、拉曼大学学院拨款、统考承认、马来尊严大会的种族极端言论、新村地契、大学预科班固打制等,都一再地刺痛华裔选民的心。

华裔选民所期待的新马来西亚没有到来,而这一个新马来西亚的概念是希盟在大选前,为选民所塑造的愿景,但如今却不仅没有落实,相反地,有变本加厉的趋势。因此,选民心里受伤了,感觉被欺骗了,如今他们不期待新马来西亚的到来,只是不希望马来西亚再倒退。

2019年12月10日星期二

高级别的党争


公正党代表大会前夕的“安敏会”看似将让持续一段的时间的公正党党内纷争落下帷幕,然而公正党青年团大会却上演群殴,公青团署理团长希尔曼的支持者,更为贴切来说是阿兹敏的派系人马公然闯入大会,而他们大部分都不是代表。

这一场公青团的打斗事件并没有为隔日的公正党大会带来太大的影响,安华和阿兹敏还和和气气地一同出席大会开幕礼。然而,直到安华发表政策性演讲时,提到马六甲王朝历史上的叛徒事故,有影射阿兹敏之嫌,阿兹敏对此不满;直到各州代表上台辩论时,以不点名的方式再次提起叛徒,开除叛徒等的言论,这让阿兹敏派系开始站不住脚了,集体缺席午后的大会。

公正党的老大与老二之争,看似熟悉却又陌生,熟悉的是这样老大与老二不和的戏码过去都出现在马华党内,最为令人印象深刻的纷争则是林良实与林亚礼和翁诗杰与蔡细历。但不同的是,公正党党争却对国家政局产生巨大影响,因为该党是最大的执政党。

这一场纷争何时了,将决定安华出任首相的时间点。倘若安华连自己党务事都无法处理妥当,那么敦马有充足的理由延迟交棒,毕竟在掌握部长职的7名公正党领袖当中,有4名是靠向阿兹敏,那就是阿兹敏本人、房地部长祖莱达、天然资源部长西维尔和工程部张巴鲁比安。

公正党分裂成两派人马,各路人马都自称是烈火莫熄的真正领导者,并批评对方是破坏者。房地部长祖莱达暴露她与安华的谈话,并称安华提到敦马要求他开除阿兹敏,同时安华也指祖莱达不了解敦马,意有所指地暗喻敦马是一个不按牌理出牌的人。

祖莱达的爆料,多少看出国家政权的最高层次的权斗内幕,涉及 的人物是现任首相和未来首相。倘若安华所言是事实,那么敦马想制造公正党内部的纷乱,以让自己和土团党得到空间换取时间去履行他的盘算。

然而,若安华所说的一切子虚乌有,那么安华的做法未免过于粗糙,而且这将加让安华和敦马增添嫌隙。当然,这一切可能也是祖莱达捏造的故事,以破坏安华与敦马目前处在钢线上的关系,进而阻止敦马把相位传于安华。

这是一个涉及三角关系的希盟相位之争,敦马、安华和阿兹敏都是希盟内举足轻重的人物,而这其中会带来如何的发展,将直接影响我国政局的未来动向,也可能为整个大马政治重新洗牌。

2019年12月5日星期四

马华急需政治论述



马华第66届中央代表大会于本月初甫落幕。

去年的中央代表大会,经历509大选的惨败之后,党员士气低落,领导层更迭的新气息并没有为大会带来太大的惊喜。马华领导层在无拉港州议席补选喊出的“监督与制衡”,迅速地改变了政治位置,看似希望尽快扭转党员从在朝的身份转换成在野的思维,但这一个“监督与制衡”的口号喊得有气无力,选民未受落,党员更是看不到路。

然而时隔一年,马华也是刚刚经历一场补选,而这一场补选却是以一万五千余张多数票大胜对手。马华上下一时士气大振,也让马华基层看到重返执政的可能性。因此,刚过去的中央代表大会,我们大可从马华领袖致辞中,除了提到监督与制衡之外,也隐隐约约地意识到他们透露欲重返执政,再次入主布城的希望。

中央代表大会上没有意外地,他们的炮轰对准行动党和财长林冠英,而且不断地围绕着拉曼大学学院拨款的课题打转。拉曼大学学院拨款是华社当今最为关注的课题,而这一项课题恰恰地在丹绒比艾补选中发酵。

过去,行动党在野的时候,不断地批评马华无力捍卫华裔权益,行动党被批为政治寄生虫。何谓寄生虫,那就是等待马华犯错时,捞取政治利益的政党。然而,如今换位思考,马华是否该跳脱出这一种格局呢?当然,政敌犯错是最好的政治筹码,但却是一种守株待兔 的做法,不是最好的政治路线。

巫统和伊党的合作是最新的政治论述,那就是马来人大团结,马来人大团结对抗行动党主导的希盟,这是巫伊主导的马来社会论述。然而,马华绝对不能完全依附在这一个论述之下,马华不能仅仅依靠马来人论述而挣得选票,相反地,他们必须在华人社会里找到认同感,平衡政治是可考虑的论述。

平衡政治对抗百分之九十五的华裔选票支持,让华社看到绝大部分的华裔选票投向一方并未给华社带来更有希望的明天。相反地,却是原地踏步,甚至经济处在更糟糕的情况。唯有平衡政治,唯有健康的两线制,朝野都有足够的华裔代表,才是对马来西亚华人最完美的政治选择。

因此,马华有必要重新定位自己,找出崭新的政治论述。除了一心把自己包装成行动党的替代选择,更重要地是,必须找到让选民认同的论述,那么才有可能收割中间选票。

2019年11月26日星期二

安华任相前的挑战



一场输了15086张多数票的补选,以为可以敲醒希盟众人沉睡的心灵,但却震醒那权斗的野心。希盟并没有因此而接收到选民所欲传达的讯息,相反地,他们借用丹戎比艾的惨败上演争权夺利的宫廷剧。

摆在希盟面前的,并不是为民排忧解难,而是谁将在这一场权斗中获得最后的胜利。敦马最新的谈话是明年不会退位,也将其任期的时限挪到亚太峰会之后。对于土团党来说,他们更像是整盘棋局的幕后操盘手,他们正等待着公正党两大派系恶斗后的两败俱伤所可能带给土团党的好处。

公正党两大派系分别以安华和阿兹敏为首,并以“挺安派”和“保马派”自居。摆在安华眼前的是首相大位,他并不期待与敦马在同一个内阁,避免重蹈覆辙,如同20年前般的在政策和立场上相左,导致最后拜相失败。因此,安华表明不愿加入内阁出任副首相,而据其所愿是一旦入阁就是要担任首相。

阿兹敏的野心路人皆知,而他的野心必须在建立在敦马任满首相任期的大前提上。敦马任满首相任期,不意味着阿兹敏就可以顺理成章接任首相,但他却有足够的时间和空间去布局,包括在下一届党选挑战安华的党主席职,进而通过党选拉倒安华。

阿兹敏担忧希盟在丹绒比艾补选的惨败将加速逼宫派强迫敦马提早交棒,进而使出种种的政治举动,包括夜会国阵巫统议员、甲州议会弃权支持安华派系人马出任上议员,而这些举动仅仅是为了警告安华,而安华派系也不见得闲着,他们破例不邀请身为署理主席的阿兹敏为公青团大会主持开幕,甚至以贪污罪名开除阿兹敏派系人马。

公正党作为执政联盟中最大的执政党,其稳定性将决定国家政治的走向。公正党若出现动荡,也意味着国家政治处在风雨飘渺,时局的不确定性将让投资者和外资却步,甚至不敢投入太多的资金进入我国商业市场和股票市场。

敦马作为世界最高龄的国家领导人,其接班人选是大家关注的课题,而安华是目前最接近相位的人,但他在登上首相大位前,需要拿出魄力解决其党内问题,也为自己扫除障碍。若无法获得自身所属政党的全力支持,而是必须依靠外力来支持他担任首相的话,所指的外力包括反对党议员,那么安华的正当性将被质疑。

2019年11月20日星期三

华裔选票都是情绪票吗?


丹绒比艾补选的选举成绩让朝野政治领袖意外,也让全国人民无不感到惊奇,可说是震惊无比。舆论在争论着到底马华所斩获的华人选票是否意味着华人选票已经回流国阵,抑或是那仅仅是为了教训希盟而投下的情绪票。

若说大家都把投给国阵马华的选票都归类为情绪票的话,那么这仅仅是为了安抚自己无法相信国阵马华有办法争取到华人选票的心灵,而这也是希盟头头们自我安慰或寻找下台阶的借口。

然而,事实上大家忽略了一个很重要的因素,那就是黄日昇在选区耕耘的表现早已深入民心。在过去大选中,类似黄日昇这类型草根服务型领袖、得民心但为了救国而被牺牲掉的原任国会议员有两位,其中包括了文冬区前国会议员廖中莱和拉美士区前国会议员蔡智勇。

黄日昇是一个重要的因素,让丹绒比艾的选民愿意将选票投给他,这绝对不是情绪票,而是人情票。再来比较政治群众大会的人士,希盟行动党于竞选期进入第二个星期的星期二所主办的群众大会吸引近一千人出席,这一场千人群众大会开始动摇马华的信心。然而,马华成功在选前之夜吸引两千人出席该群众大会,现场热情澎湃,欢呼声不断。相较于行动党选前之夜的群众大会,冷清无激情,希盟的败相已露。

马华群众大会在司仪的带动下,高喊黄日昇的名字和其竞选编号,并挥动国阵旗帜,而马华已经有好一段时间没有这般的号召力,因此让演讲嘉宾都特别地激动。这些主动挥动国阵旗帜和配合司仪要求,高喊黄日昇“冻蒜”(意指中选)都是人情票,其中也包括回流票。这些回流票与情绪票都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对希盟失望不满,但情绪票断不会愿意挥动国阵旗帜,因为他们的内心深处只是想教训希盟,谈不上支持国阵。

国阵马华在丹绒比艾拥有30%的基本盘,如今他们所获得的华人选票则高达62%。换句话说,有32%的选票是在过去509大选投票给希盟,如今却转投国阵马华。行动党估算希盟将流失大约15%的选票。因此,在这32%的回流票中,大约有17%的华裔选票是行动党预算不到的情绪票。

经历丹绒比艾一役,行动党已经不敢再认为华人选票是囊中物,丹绒比艾华裔选民也给全国华裔作出示范,即我们华人还是可以拒绝行动党,如果行动党做的不好的话,重投马华是另一个选择,完全实现政党轮替和两线制的真谛。

2019年11月19日星期二

民政党在丹绒比艾迷路


丹绒比艾一役,民政党执意参选的结果,得到了什么,又失去了什么?民政党主席刘华才的出师表是第三势力,显然地,这一个目标已经失败了。然而,他们却成功刷了存在感。

经历这一场补选,民政党不得不思考党的未来,民政党在短期内不可能崛起成为第三势力。依目前国内的政治氛围,第三势力根本成不了气候。在选民的心目中,仍然是在联盟与联盟之间的选择,民政党单打独斗并不能取得成功。倘若民政党可以找到一些小党,以组织联盟,无奈地在种族的架构下,分工合作争取各族群的支持,尚有一线生机,否则的话,第三势力仅仅是华而不实的口号。

看看127个投票箱的成绩数据,作为多元种族政党的民政党仅能在华人占多数的投票箱拿到双位数的选票,其余投票箱皆是单位数,更有大约12个投票箱左右的得票是零票。换句话说,民政党与行动党一样,都是“伪华基政党”,虽然号称多元,虽然号称为马来西亚人而战,但他们的主战场却不多元,仅能在华人选区耕耘。

若要保住按柜金,民政党必须拿到4851张选票,也就是总投票数的12.5%的选票。无奈地是,民政党仅能拿到总投票数的4.4%。民政党保不住按柜金是预料中事,毕竟无论是丹绒比艾或属下的两个州议席,民政党都不曾参选,更甭谈耕耘。竞选期间,民政党丹绒比艾基层解散支部,退党抗议民政党搅局,导致军心动摇,未战先败。

民政党向往专业问政,民政党不乏专业人士,但却缺乏政治手段。凡事动不动就提出提告到法庭,凸显民政党的“专业”,但提出控诉是政治的一部分,但绝对不是政治的全部。经历这一场战役,民政党已经迷了路,原本寄望第三势力,但只有4.4%的选民接受,第三势力的路还能走得下去吗?倘若坚持走下去,一届五年没有成绩的话,民政党将随之泡沫化。


民政党跑出来搅局,竞选期间针对马华的炮火明显多于针对希盟,民政党得罪了昔日难兄难弟马华,而如今的马华以狂胜姿态胜出,民政党不知心里多酸。对于民政党的槟城老巢,马华将会不客气地以牙还牙,套一句民政党前主席林敬益的一句口头禅,你做初一,我做十五。民政党在马华和行动党左右夹攻下,前路披荆斩棘。第三势力目前依然没有市场,那么民政党的未来该如何走下去?靠向希盟?吃回头草?

2019年11月18日星期一

丹绒比艾政治海啸



丹绒比艾补选尘埃落定,其结果让朝野都感到无比的意外。对于国阵来说,这一个高达1万五千余张的多数票实在出乎国阵的预料之外;对于希盟来说,这一场惨败的选举结果犹如当头棒喝,可说是最强烈的震惊。

补选成绩显然地符合全马大部分人民的期许,行动党籍国会议员林立迎和公正党籍副部长李文材在宴会上宣布希盟惨败之后,出席者报以热烈掌声得以证明。

从补选成绩各个投票站直到各个投票箱的选票数据,国阵赢完所有27个投票站,甚至在126个投票箱中胜了125个,可见国阵可是狂风扫落叶,把希盟扫得一干二净,让希盟仅得不到27%的选票,这是作为执政党最大的耻辱。

在马来选民占多数的选区,马来选民并没有因为黄日昇是华人的身份,而放弃他;相反地,黄日昇所获得的马来选票还比509大选时多了16%的选票。显然地,希盟的马来人候选人的身份并没有引起马来选民的认同,敦马出席的大会出现穆斯林投穆斯林的宣传单,也没有得到所期待的回想。

巫伊联盟的策略是否对马来选票起到刺激作用?答案是肯定的。然而,在这一场补选中,巫伊两党没有过于强调马来人主义,,反而是强调多元的重要性,也尽力安抚巫伊基层对于非穆斯林候选人的疑虑。

至于华人票方面,很多评论员认为华裔选民是要教训希盟政府。无论是选民要教训希盟政府或是还人情给黄日昇,我们无法否认不满的情绪是存在的。有些尚不在状况的行动党国会议员发出“讲气话”的言论,如居銮区行动党国会议员黄书琪说国阵胜选给巫伊合作打强心针,这一种论调在补选期间已经一直在操作,但显然地,没有获得华裔选民的共鸣,因为华人更在乎身为华人的财政部长打压拉曼,更不满行动党选前选后两个样,这也反映在华裔选民对希盟的支持率跌幅达到34%

这一场补选的投票率只有74.5%,而509大选则拥有84%,之间差距大约10%。换句话说,有5千名左右的选民并没有出来投票。若说这些5千名选民都是游子或外坡选民,他们都回来投票给希盟,国阵还是胜1万票。然而,依目前的选民情绪和氛围,这5千名选民若回来投票的话,希盟可能败得更狼狈。

总括而论,希盟部长的表现和领袖的态度是最引起选民诟病的,这一场丹绒比艾政治海啸若没有获得当局的认真看待的话,这一股海啸将席卷全马,让希盟成为一届政府。



2019年11月13日星期三

一心投日昇,要老马收声


记得小时候,槟城北海老家在大选时,都很喜欢把“州投国阵、国投反对党”挂在口边。老一辈的人说,让反对党在国会乱乱一下也好,虽然他们知道反对党没有资源,没有拨款,也可能面对中央政府的忽略。

丹绒比艾国会议席补选,如今的反对党国阵委派出马华的候选人黄日昇代表上阵补选,这是国阵很大胆的一个政治举动,而不是像希望联盟般,出于胜利的考量,而非人民代议士的多元性。还记得509大选,行动党如何把原本属于他们的两个国会议席拱手让出给土著团结党吗?这两个国会议席是马六甲的亚罗呀也和丹绒比艾,最终这两个选区都让土著团结党给赢走了,但国会从此也少了两位原本属于行动党的国会议员,也可能是华人的议员。行动党为了胜利,可以出卖华人代表性,可以不理多元性,但国阵纵然面对巫统内部的压力,却依然坚持委派华人候选人。那我们还有理由拒绝华人候选人吗?



黄日昇若成功当选,他的胜选意义却是重大的。

·   希望联盟或土著团结党再也不敢认为华人的选票是理所当然的,也不敢在发表什么华人和印度人是外来者的言论,更不会随随便便就叫我们学爪夷文书法。
·         巫统和伊斯兰党再也不敢轻视华人票,也不会认为争取华人选票是浪费力气的。
·         行动党也不会再说华人很种族主义,要我们照镜子之类的话,我们不能再任由行动党以为华人票稳稳在他们的袋子里。
·         给马华多加一把声音,看看魏家祥在国会的问政视频,就知道在国会多一把华人反对党的声音是多么地重要,让黄日昇一同为华社发声。
·         有了多一把声音,将会加强监督行动党施政的实力,让行动党认认真真地工作。


选民现在的心中是要多一个马智礼或是多一个魏家祥?


选择土著团结党的候选人卡敏等同于给敦马的土著团结党多一个席位,土著团结党原本赢得16个席位,后来通过拉拢和跳槽,增加至目前的25个(丹绒比艾原任议员逝世);相反地,马华在509大选只赢得1个国会议席,目前希望增加多1个席位,同时也多一把华人反对党的声音。

黄日昇胜选并未改变中央和州的执政权,但却可能加速敦马交棒给安华的可能性。当一股股对敦马不满的情绪爆发出来,包括这一场补选,那么是可能让安华提早出任首相的,进而改变目前大家所面对的窘境。

黄日昇不意味着纳吉回归,更不会强化巫伊合作,因为这并不是一场决定中央政权的选举,这仅仅是选择土著团结党或马华的选举,选择多一个继续对华人不友善的土团党或多一把华人反对声音的马华?

有人会问土著团结党如何对华人不友善?爪夷文说法是来自土著团结党的教育部长干的,来自土著团结党的首相说华人和印度人是外来者,更拒绝遣返发表侮辱华人言论的扎基尔返回印度,来自土著团结党的青体部部长赛沙迪还宴请这个扎基尔一家吃晚饭!土著团结党党籍的企业发展部部长礼端更发表马来人在很多方面妥协的言论。因此,多一个土著团结党的议员,不如多一个华裔反对党议员,那不是更好吗?

至于民政党,该党不可能在这一场补选胜出,因为华裔占大多数的民政党段不可能可以收割不满希望联盟的马来选票,而民政党仅能拿到不满希望联盟的华人票。然而,选择一个不可能获胜的民政党候选人,只会间接性地协助土著团结党的胜利,而这也许是早前传出与民政党有联系的阿兹敏阿里的策略,让民政党为土著团结党开路,进而协助阿兹敏阿里的干爹敦马的政党胜出。

总括而论,若对希望联盟有不满,认为应该多一把声音制衡希望联盟,传达讯息于土著团结党和敦马关于华社的不满,那么应该集中把票投给马华。

2019年11月12日星期二

拉曼拨款、种族主义、爪夷文书法


一场补选带出华社的心声,有三大主要课题是牵动着华人对希盟政府不满的神经线,这也许也反映当前华社普遍对希盟政府的情绪,而这三大主要课题是拉曼大学学院拨款、爪夷文书法和种族主义。

拉曼大学学院的成立超过半个世纪,是在国阵政府以一元对一元的方式资助的私立学府。国阵政府会资助这一所私立学府的原因不外乎是因为学府是由执政党马华所设立,然后由华社联合筹款所支持的。

正如马华总会长所叙述,现任首相敦马、未来首相安华和现任内政部长慕尤丁在国阵体制内担任教育部长时,都不曾大砍拉曼大学学院的行政拨款,但为何来到了华人担任财政部长的时候,却为了政治因素而牺牲教育呢?

财长林冠英曾发表不应以种族看待教育,那为何不设种族固打制的拉曼大学学院却只得区区的一百万令吉拨款,而仅允许土著入读的玛拉学院却可以获得数十亿令吉的拨款。政府都以种族分化教育的待遇,这要如何相信行动党正在推动不分肤色的政策?

马华发起的为拉曼筹款运动获得华团和华社的热烈回响,有人主动奉上现款,更有人通过售卖产品,以部分盈利捐助拉曼。

种族主义在新马来西亚的愿景下,并没有获得改善,相反地,有日趋严重的迹象。希盟政府等领袖归咎于巫统和伊斯兰党的结合,造就国家的种族主义气焰越来越嚣张。然而,主办马来人尊严大会的单位却是来自政府机构,即四所国立大学,而国立大学却是听命于来自土团党的教育部长。此外,首相敦马在马来人尊严大会也意有所指华人和印度人皆是外来者,他说马来人在英殖民时期被迫接受“外来者”以换取独立。

在教育部主导下,为了显现这个新政府更伊斯兰和马来化,他们不惜祭出华淡小学生学习爪夷文书法的政策。在华社提出极力反对之后,他们把是否教学的权利交给老师,此举显见政客无能收拾烂摊子之后,把球踢给教师,是极为不负责任的。

拥有42个国会议席的行动党并未能如509大选前所说的,有能力制衡敦马和土团党,看看土团党一开始只有16个席位,通过跳槽招揽,目前拥有26个议席。当42个国会议席的行动党面对26个国会议席的土团党时,龟缩在所谓的“大局为重”论述中,完全不敢向敦马吭声。


2019年11月7日星期四

行动党骂黄日昇还是自己?


行动党领袖近日在丹绒比艾补选中举办第二场咖啡店论坛讲座,炮火猛攻国阵的候选人黄日昇。在行动党等人的论述中,让人不禁觉得他们在批评黄日昇的过去,却是在抨击着今日的自己。

首先,行动党领袖批评黄日昇一碰到大课题就“闪”,比如“巫伊合作”等。那么行动党部长和副部长,甚至各层领袖不也是碰到大课题时,都选择闭嘴不谈吗?针对爪夷文书发课题,行动党高层在汇报会后,更下令旗下议员封口不谈。不仅如此,在碰到大课题时,财政部长兼行动党秘书长林冠英不也常爱把“去问首相”来回避种种敏感的问题吗?说到“闪”功,行动党众领袖过去一年多以来,发挥得淋漓尽致。

首相敦马在马来人尊严大会比喻华人和印度人为外来者,行动党可曾想过回应该课题呢?林吉祥和林冠英两父子至今完全没有从口中掉一个字,不敢批评敦马之余,更不敢对土著团结党的步步逼近吭声。

他们也指责黄日昇过去在国会鲜少发表政见,然而黄日昇过去身在政府,自然必须捍卫政府的政策,但却比今天的行动党更有骨气,黄日昇在当年的355法令(伊斯兰法案)前不退缩,站稳立场,捍卫马华反对该法令的主张。然而,今天的42名行动党国会议员不仅未能捍卫行动党过去一直倡导的理念,相反地对政府的不公政策倒成了静静党。

居銮区国会议员黄书琪这位行动党的后座议员没有站在华社的立场,去针对爪夷文书法和废除死刑课题传达华社的看法。相反地,还在她出席的大小场合,为这些华社不满的课题护航,可见行动党诸公如今并未捍卫华社的底线,反而是为政府不公的政策背书。

谈到关闭服务中心这回事,行动党诸公想必未自我照镜子。行动党诸公从来都是输了选举,就不见人影的,然后5年后再见。即使在未入主布城前,他们若然当选该区国会议员,也不见得会在选区看到行动党当选议员出现。他们抛出的逻辑就是国会议员是谈国家大课题,而不是服务选民的民生课题。

行动党领袖在丹绒比艾补选面对论述瓶颈的窘境,他们作为执政党,处在一个里外不是人的地步。一方面必须维护与土著团结党的盟友关系,另一方面却无脸面面对华社的悠悠之口。行动党刘镇东说必须支持希望联盟,不能让种族主义梦魇萌芽,但行动党的盟友,即土著团结党就是种族主义的一份子,不然的话,土著团结党的敦马处处发表种族性言论,甚至没有驱赶称华人和印度人是旧客人的印度宗教传教士扎基尔。

2019年11月5日星期二

马华民政兵戎相见


有人说政治是把不可能变成可能的艺术,也有人说政治是残忍的。一瞬间,它可以改变很多事情,今天可以是朋友,明天可能就变成敌人,如是而已。

丹绒比艾补选仅仅只是一场补选,但对于民政党来说,却是该党的政治路线转捩点。民政党在国阵内待了长达46年,在509大选惨败之后脱离国阵,并打着自己的旗号对希盟政府和昔日盟友左右开打。

民政党离开国阵之后,会是一个怎样的政治组织呢?民政党已经不再是46年前的民政党,该党锁定槟城为他们在来届大选主攻的战区,而刘华才和林苍佑都是槟城人。然而,刘华才并不是林苍佑。看看刘华才决定攻打民政党基层单薄的丹绒比艾,那么你就了解刘华才的魄力了。

民政党参与丹绒比艾补选仅仅是为了担心国人忘记民政党的存在,但却不考虑民政党若然惨败后的政治定位和方向。套一句常用语,民政党就是在“刷存在感”。

民政党几乎不可能在两只大象的中间争取到马来选票,未打先输一半。在如此种族结构的选区插上一脚,民政党实为缺乏考量。再者,行动党柔佛州主席兼国防部副部长刘镇东坦言国阵委派黄日升上阵,确实让行动党倍感压力,一个在过去大选拥有95%华裔支持率的政党都说感到压力,民政党要争取到华裔选票实属不易。

然而,民政党在马华的选区搅局,对马华这昔日兄弟真的有些无情。在面对丹绒比艾的民政党基层党员不满民政党搅局,亦然退党之后,刘华才解释说民政党比国阵先宣布候选人,所以不能被视为搅局。刘华才这说法有欠正确,民政党必然知道这一个国会选区原属于马华上阵,而国阵也一定会参与这一场补选,民政党为何不能等待国阵宣布候选人之后,确定不是马华之后,才来委派候选人上阵呢?

民政党前全国主席马袖强在提名日看见马华总会长魏家祥时,心里不知会否感到尴尬。对于当年安顺补选时,马华全党上下倾全力为马袖强助选,甚至在内阁改组之际,让出原本属于马华的一个固打部长职给马袖强,只因后者是党魁。然而,如今马华与民政党今天却兵戎相见,民政党候选人温蒂更抛出支持马华就等于支持极端主义。

民政党候选人温蒂在炮轰马华之前,先了解民政党在国阵这一个原本就以种族政党居多的联盟中赖以生存近五十载,甚至早已丧失自己一直强调的多元种族理念,难道脱离国阵就可以抵消马袖强曾经在纳吉的内阁内的事实吗?

民政党此次在马华的选区搅局,炮轰巫伊合作是种族极端,想必民政党也做好在全国开打的准备,甚至准备在槟城与马华一较高下。马华在槟城的根基也许没有比民政党强大,但一旦全面开打之下,民政党未必能全身而退,甚至可能落得全面惨败的局面,进而让民政党成为第二个人民进步党。

因此,民政党在不正确的时间点做出不正确的决定,选择在丹绒比艾没有胜算的选区上阵。若保得住按柜金的话,那么民政党还有勇气继续喊出第三势力;若然连按柜金也丢失的话,那么欲刷存在感的民政党就得不偿失,只恨自己选择一条不正确的道路让自己走向死胡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