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3年6月29日星期六

《中国报》霆院声声:雞場街:旅遊VS政治

每回來到馬六甲,雞場街夜市是我們從不缺席的旅遊區。沿著馬六甲河畔,有我們一起摸摸酒杯,暢談天下事的回憶。對于一些年輕男女來說,這可能是情侶定情的地方,月光倒影河水上,有著那你儂我儂的海誓山盟。
 Jonker Street,也指“荷蘭貴族街”,這裡記錄著馬六甲300年歷史的事跡,文化街、古董街、會館街及荷蘭街,都坐落這一帶。這一帶曾是風光一時的老城區,住的都是有錢有勢的峇峇娘惹。
 在馬六甲的夜晚,雞場街夜市是遊客的好去處,那裡可以吃到道地美食、售賣古董和土產等等,甚至還有樂隊奏樂。除了商業活動,雞場街還被冠上“會館街”的雅號。在這裡矗立著海南會館、潮州會館、榮陽會館、雷州會館等等,古色古香的建築物,讓雞場街保留了歷史韻味,甚至成為馬來西亞文化遺產的一部分。
 近日,有幸與一位甲州馬華前輩交流,他說雞場街是馬華元老拿督顏文龍發起的文化街封街計劃,13年的苦心經營,從一間無人問津的600令吉租金老店,直到人人搶著要的2000令吉租金老店。雞場街在300年的歷史長河中,重新找到昔日的輝煌,以商業和旅遊業,開啟雞場街的另一個春天。
看不到旅遊和商業價值
 還記得多年前,雞場街封路,行動黨經已提出反對,反對理由恰恰就是今天州首席部長提出的理由──封街將阻礙交通。今天的巫統,昨日的行動黨;昨日的行動黨,今天的巫統。這就是雞場街封街立場上的轉變。
 甲州政府堅持取消“雞場街封街”政策,這種做法並不貼近民眾,甚至完全不瞭解雞場街在甲州旅遊業扮演的角色。州首席部長依德利斯哈倫基于交通阻塞問題,取消封街的做法,還指責說不會讓“少數小販的商業利益”凌駕于公眾利益之上。
 州政府看不到雞場街夜市的旅遊和商業價值,這不僅是少數小販的商業利益,還包括遊客的集體回憶。翻看世界各地的旅遊介紹,雞場街的夜市舉世聞名,也是強力推薦的旅遊景點。如今,讓街道通車,無疑讓步行者無法在安全的情況下,遊走雞場街夜市,甚至進一步製造雞場街內的交通堵塞。
 州政府的做法,無疑讓人聯想到州行政議會內,沒有華裔代表就胡作非為,甚至延伸至一種報復行為,畢竟雞場街是華裔商業和文化聚集地,而州首長的言論,也挑動了華裔的神經線。

2013年6月22日星期六

《中国报》霆院声声:不入閣的政治意義含糊

馬華“不入閣”的決議,存在著令人解不開的謎。
 2011年4月末,蔡細歷與一眾中委在馬六甲酒店開會,通過“不入閣”的決定,之后再尋求中央代表的表決通過。
 中委會與中央代表一致通過的“大選慘敗就不入閣”議案,其實只是一句簡單帶過的提案,完全沒有觸及內容及細節。在政治上,不為自己設下底線的做法是聰明的。然而,相信黨領導對“不入閣”的詮釋,也含糊不清。因此,才會出現大選后,重新詮釋和設定“不入閣”底線的問題。
 選后,馬華地方官紛紛關閉服務中心及總辭,甚至要求黨內擁有官職的領袖辭職等等。由此可見,馬華黨內完全沒有一套針對“不入閣”的說辭,設下大家都認同的細則和規範。
 也許該這么說,馬華黨中央也沒有這個心理準備,去迎接“不入閣”后的情況。
 蔡細歷如此詮釋“不入閣”的決定,即大選前委任的官職,可以做到屆滿;而選后,卻不可再出任或受委任何官職。以這番詮釋來看,黃家定、馮鎮安與蔡細歷目前所擔任的官職,得以保留,因為是大選前委任的;至于鄭修強選后出任柔州行政議員,則是違反黨意。
黨內沒有共識
 然而,對于副總會長黃燕燕接受出任旅遊促進局主席,又作何解釋呢?黃燕燕是馬華黨員,旅遊促進局主席是選后委任的,而且是一個官聯公司職位,那這職位是否算在“不入閣”的規定內呢?
 馬華領導層沒有很好地處理“不入閣”課題,對于黨內基層,不入閣的決定起到怎樣的一個政治意義,是否該詮釋“不入閣”是馬華對大選慘敗的一個自我省思,也是一個放下50余年包袱,重新開始的起點?
 至于面對人民,尤其是華社方面,“不入閣”是否一個對人民負責的舉動?我們是否該詮釋“不入閣”為“自我懲處”的政治責任?作為一個政黨,得不到人民支持,就表示政績被否決,是一項錯誤。
 “不入閣”的動作,在黨內沒起到共識,黨基層自我詮釋“不入閣”的決定,甚至認定是某個領袖的個人政治議程等等。就算選前是議程,但選后既然成為事實,馬華上下就必須一起嚴正看待這問題,而不是相互指責,甚至尋求入閣的可能。
 對于華社來說,那是馬華“發爛渣”的做法。當然,華社完全不在乎馬華入閣與否,相反地,馬華領袖和基層比華社更在乎入閣的問題。

2013年6月20日星期四

派系问题,阻碍改革

参与“新动力”,是政治圈子内,另一个脚印,可能也是最后的一个脚印,因为在马华文化内,党派分明,不是我的人,就是他的人。现在的“新动力”不攀附于任何派系,这方式看来得罪四方,除了真正爱党的基层。

派系文化,已经见怪不怪,但在派系下,党内老大又如何平衡各派人马的势力呢?这是每一个政党必须面对的问题,而巫统作得不错,行动党最近的人事铺排,也尽量做到能者居之。

放下一直套在身上的派系立场(老板的派系和立场就是我的立场),走入基层,与翁派人马、蔡派人马、黄廖派人马交流,其实看到的,听到的,做到的,都已经超越了派系立场。505大选后,领袖谈改革,谈党产,谈党选,谈责任,这一切都是我们看到选后的马华,但却忽略了党基层的士气。

走入基层,拜会领袖,不同的人马却为“新动力”标签为“拜会山头主义”,有则说是为“倒蔡”而来。由此看来,“新动力”的角色在马华的文化内,是并不讨好的,毕竟派系文化的根深蒂固,容易让“新动力”无奈地陷入派系的猜测。

今天的马华,哪个领袖不是自我标签或被人标签为“某某派的人”,“新动力”拜会某个派系的领袖,难道就是被归纳为那个派系吗?这简直是肤浅的。这些人所做出的指责,莫过于出自于派系恩怨考量,才会做出如斯的污蔑。倘若没有派系恩怨考量,“新动力”今天拜会黄廖派领袖或蔡派领袖又如何?也不会被套上“拜会山头主义”的标签。

坦白说,很多领袖或过气领袖,一直认为自己超越党派,大义悠然地批评别人,但事实上,自己早已掉入“派系的漩涡”,更为可爱地是,这些人一直活在自己的谎言中,但却不晓得,别人早已洞悉谎言背后的动机。

党中央的改革委员会,也被特定人士指责“为党选”而来,这些人的指责若可以在改革道路上,出谋献策,少一些质疑别人的能力,少一些套罪名,那才是马华的福气,而非在没有贡献下,以冷言冷语,对正在工作的人,说三道四。

“新动力”理解,党内派系问题,是改革的其中绊脚石。要跨越派系问题,改革需要真正爱党的基层参与。

2013年6月15日星期六

《中国报》霆院声声:改革,從制度開始

2006年那一年,曾經到新紀元學院參加行動黨主辦的講座會,席上主講人有林冠英、林吉祥及黃進發,我也捐款給行動黨。然而,畢業后還是選擇參與馬華的政治工作。
 對于馬華,因為參與而瞭解,因瞭解而認同,馬華是一個“做事”的政黨,卻不是一個會“做人”的政黨。服務型的馬華慘遭唾棄,辯論型的行動黨獲得認同,這就是兩者的分別。
 馬華的地方服務口碑不錯,不過那是90年代選民的要求。馬華不能再將“民生服務”,當成爭取選票支持的論述。馬華的政治思維依然停留在過去,無法迎合如今華社對馬華更高層次的要求,進而讓馬華進一步與華社脫節。
 馬華的內鬥內行,一直引人詬病。馬華黨內紛爭、領袖之間的矛盾,總是喜歡攤在陽光下,通過媒體喊話。在媒體“助威吶喊”下,馬華領袖似乎也樂此不疲,把家務事當成娛樂新聞操弄。
 有馬華領袖直言,馬華黨選比其他政黨來得激烈,因為馬華有黨產。事實上,馬華過去的黨選之所以激烈,是因為黨職捆綁官職所致,黨選決定官場前途;然而,現今的局勢,黨選已從過去決定某個領袖的官場命運,變成為黨產而戰嗎?難道真的是輸剩“現款”?
賦予新生命和價值
 馬華的改革,必須對遴選黨領導和候選人的制度,賦予新生命和價值,讓遴選制度包涵民意基礎,進而拉近黨意與民意的距離。當然,制度的改革依然無法真正讓馬華重生,馬華領袖的思維和心態,才是決定整個改革和黨未來走向的關鍵。“黨國與權位”,何者為先?
 此外,對根深蒂固的傳統政治生態,馬華又如何在國陣大家庭內,打出新的套路?有人勉勵馬華說,行動黨不也曾在過去幾十年,敗得體無完膚,林吉祥與卡巴星雙雙在99年大選敗下陣來,但行動黨從未放棄。
 這話只對一半,行動黨身處反對陣營,反對黨一直以來,在華裔選區有一定基本盤,畢竟華社希望反對黨可以在國會炮聲隆隆。今天的馬華身處執政陣營,處境尷尬不已。馬華退出國陣,當起反對黨?目前的反對黨勢力強大,就算社會主義黨也無立足之地,馬華還可能佔一席之地?
 馬華重生,需要的是黨員改變的勇氣,讓黨員決定馬華的未來,由下而上,擺脫“由上而下”的舊觀念,讓黨領袖遵循黨基層改變的意願,進行黨內徹徹底底的變革,而不是形式上的變革!

2013年6月8日星期六

《中国报》霆院声声:董總是“全對神人”?

馬來西亞華人最引以為傲的,莫過于完整的華文教育系統,無論海外華人,或其他友族同胞都清楚理解,華教是馬來西亞華人的根,也是團結華社的主要民族資產。然而,開辦“關丹獨中”,卻引發華教人士分裂。
 多年來,董總與教總在華教事業上,風雨同路,共同捍衛華教。但在關丹獨中課題上,董總與教總分道揚鑣,已浮上水面,甚至公開通過媒體喊話。
 關丹獨中的課題,董總執著的是那一份“批文”,總認為“批文”所列明的“私立中學”是一所私立國民中學。也因為如此,董總不允許關丹獨中學生報考統考,這一舉措無疑是將這一所關丹獨中,進一步推向董總口中的“私立國民中學”。
 關丹獨中董事部認為應該“邊做邊爭取”,然而董總卻認為,“不改批文,不批統考”。董總一直認為關丹獨中的成立,涉政治議程,也是官商私相授受的結果。然而,華教課題在這片土地上的存在,多年來不也是屬于政治的一環嗎?
 雖然大家都希望政治與教育分開,但華教路上,從華教領袖加入民政和行動黨,馬華被痛罵典當華教,甚至董總不期待國陣承認統考等等,何嘗不是在政治上,尋找華教喘息的空間?
 在華教課題上,不同的時代,需要不同的捍衛方式;我們不能停留在七八十年代,搬出什么偉大精神和民族情操,尤其是在華人政治勢力逐漸衰退之際,董總的堅持,只會讓華社資源繼續內耗,華教路上更艱辛。
不能一意孤行
 董總炮轟教總的言論中,除搬出華教鬥士的精神和史跡之外,大部分都缺乏邏輯和理論,沒有具體的說明,反而企圖將背叛華教的罪名,套在教總身上。這等套罪名的做法,從來只有董總“有權”這么做,但從未為自己的所作所為,左一句的“大X憨”,右一句的“狗堆屎”,對社會和廣大華教人士道歉。
 “批文”有問題,可以“邊做邊爭取”,但批文所規定兩年內必須建校的時限,還剩下一年,就到期了。因此,董總沒有看清現實需要,還執意搬出“過去歷史”來合理化自己的立場,甚至要求重批另一間獨中,可說食古不化。
 “捍衛華教”不是董總的專利,全馬來西亞華人有權決定華教的發展。董總對批文的擔心,已獲得關丹獨中董事部認同,但董總不能一意孤行,視自己是華教唯一的“全對神人”!

2013年6月4日星期二

马华改革,勇气变革

马华经历大选惨败之后,党内及党外的氛围,产生一片“令人担忧”的局面。1969年,马华宣布不入阁,所得到的回响,看来没有在这个时代发生。马华党内的人事布局,看来也陷入一片“挣扎”之中,尤其是党选即将来临之际,尚未看到明显可以领导马华,走出困局的领导层。

在新领导层产生之前,党内除了必须进行制度改革之外,更必须让党意和民意接轨。马华自踏入2000年之后,这一个老牌政党,一再地与华社脱节,往往马华所做的决定,无法获得广大华社的支持和认同。

“瘦身”是马华必要和必须进行的首要改革计划,让百万党员的虚荣,从此与马华绝缘。“百万党员”可以让马华在马来西亚这片土地上,获得政治的肯定和分配。然而,以马华今时今日在华社的支持度,就算竞选再多的议席,都是徒然的。马华必须要有归零的勇气,不能继续地活在“虚荣”和“历史”当中。

“瘦身”只是解决虚胖的问题,但绝对无法“消除毒瘤”。马华的“毒瘤”在于制度和文化,制度可以改变,但文化却不是一朝一夕可以变革的,尤其是马华山头主义的文化,已经是马华近60年来的梦魇。

今天的领袖,就算有再大的宏愿和理想,想去除“马华山头主义”的文化,但却碍于领袖本身也以这类制度和文化所产生,而难以以身试法,开罪各路诸侯。因此,党领导层若有心改革马华,唯有通过制度的改变,让区会诸侯的势力,在制度改变下,产生化学性的变化,间接性地革除“山头主义”文化。否则的话,任谁都无法在“太岁头上动土”。

“党内直选”或“扩大中央代表制”将有利于淡化“区会主席控制中央代表”的文化,甚至包括遴选候选人或地方官的权利,交还给基层党员,而这些基层党员不仅是党内区会的领导而已,也应该包括该区所有的党员。为了得到民意的加持,地方官或大选候选人的委任,也应该在特定的制度下,将人民的意见,作为其中的主要考量。

新领导层的产生,无论是马华母体或马青领导,都必须展现出“敢怒敢言”的形象。自2008年大选之后,马华党内开始催生“敢怒敢言”的领导,从原本的翁诗杰,直到后来的蔡细历,都是如此。然而,马华更大的问题是,领袖常说错话,无法展现出领袖该有的说话艺术和政治智慧,一直都落人口舌,甚至成为华裔同胞饭后的笑话。

马青议决将岁数下调至40岁,而这一个议决,让大部分的现任马青中委必须下车,转换跑道,直达中央母体。40岁的年龄,让马青现任中委中,只有10人可以出来参选,但事实上,这是否就是马青改革的第一步呢?看来未必,若未来的马青中委依然保留大部分的30岁以上的领袖,没有一个完善的制度来吸纳20余岁的党员的话,那还是一个换汤不换药的改变,符合投票资格的党员,依然被排除在外。

当然,换个角度来看,马青大部分党员的下车,将造就母体的提早新陈代谢,但这一个“新陈代谢”依然必须获得“老领袖”的配合,否则的话,将会有更多意兴阑珊的马青领袖离开。这一股马青新势力,必须形成一股强大的改革和净化势力,让马华走入“长江后浪推前浪”的改革!


因此,现任马青领袖必须勇于做出改变,无需拘束于党内“循规蹈矩”的文化,一步步等上位的文化,已不合时宜,尤其是马华现在正值人才凋零的窘境。倘若马青领袖有能力领导的话,必须直取领导棒子,让党内摆脱“等上位”文化,积极推动党内改革,马华已不能再错过历史契机,否则的话,下一届大选将会让马华更难堪!

2013年6月1日星期六

《中国报》霆院声声:要在“種族政治上”得到公平

摒棄種族政黨或政黨合併的呼聲,在505大選后,死灰復燃。這類輿論缺乏新鮮感,畢竟在5年前,國陣無法取得三分二后,類似輿論已出現過。505大選后,再次被人挑起,看來不過是重蹈5年前的呼籲,而且肯定會不了了之。
 無可否認,政黨的存在,是為了組織政府,成為掌權的一方,政黨的改變,將會讓整個政治和社會進入另一個里程碑。然而,這個社會已做好準備,讓政黨放棄這“吃糊”多年的政治模式嗎?
 社會與政黨的改變,兩者息息相關。社會沒有改變,政黨不會主動改變;政黨不改變,社會也難以改變。馬來西亞建國史上,以種族作為基本的確立根基,包括國家憲法。爾后50余年來的資源分配,似乎以“憲法精神”為依歸,事實上那是制定政策的公共單位或公務員,以膚色政策來擴大種族間的隔閡,讓非馬來人長期感受到“不公平”。
 從我國近代的政黨政治發展看來,就算是多元種族政黨,仍然無法避免由某特定族群主導整個政黨,其中行動黨由華人主導,公正黨則由馬來人掌控,人民進步黨則是印度人領導。各政黨有其特定的族群市場,這是政黨必須面對的政治現實。
種族政治有市場
 社會是否已經做好擺脫資源種族分配的社會模式呢?那不是在體育場內相擁搭肩般簡單和單純。我國三大民族從獨立前至今,從來都不在同一個起跑點,這與三大民族在這片土地上的歷史背景有關。當各族願意放棄各自現階段所擁有的權益和福利,我們才能真正站在一起。
 華人質問“土著優待”,馬來同胞也會質疑“華文教育”;當各族有自己的訴求時,要如何讓社會作出改變呢?社會不改變的話,政黨更不會改變,畢竟各族各有所需,造就種族政治有市場。
 高喊“摒棄種族政治”的口號,無非是因為不公平的種族對待,但這不公平對待的感受,也是從種族心態出發。換言之,大家不是要“摒棄種族政治”,而是要在種族政治上,得到公平的對待。
 當因為“種族政治”得不到公平,卻喊著摒棄種族政治,那是自欺欺人,畢竟我們面對的不公平待遇,都建立在族群的利益上,如華教、公共工程、文化和經濟。要讓社會改變,我們必須放棄種族身分,若我們依然看重族群利益,那要政黨改變,談何容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