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1年11月27日星期日

回首308后的种族政治



2008年政治海啸后,朝野政党为己党的未来作出一系列的盘算。初当执政者的,正拟定未来的政策和人事安排;在大选中,败得一塌糊涂的政党就开始寻找“转型的方向”。



308政治版图的改变,让在朝的马华开始思考,是否该走出种族政治的框框,迈向多元种族政党的改革方略;而就在那时候,全民开始呐喊“摒弃种族政治,多元思维才能抗衡极端”等等的口号。



2008年的国庆日当天,甫当选峇东埔国会议员的安华曾经就916跳槽事迹,发表过“国阵议员是决心摒弃种族政治,支持倡导公平理念的民联”。在执行916变天事件前,安华堂而皇之地以“摒弃种族政治”的旗号,来吹响变天的号角。可见当时,摒弃种族政治的旗号带给全民,尤其是非马来人多大的希望。作为存在半个世纪的华基政党-马华也被这口号乱了阵脚,认为种族政治在马来西亚是一个过时的历史名词。





3年多过去了,公正党前署理主席赛胡先阿里就在他的回忆录里提到,916变天确有其事,但更多的916变天的“顾虑” 却是在种族政治作祟下操作。赛胡先阿里说大多数愿意跳槽的国会议员都是非马来人或非穆斯林土著,而为了巩固“马来人的支持”,民联认同新政府的成员应由马来人或穆斯林为主。因此,他们才开始把橄榄枝伸向巫统的议员。这也直接地否定了民联所倡导的“摒弃种族政治”的理念,“美丽的口号带来无数的希望,谁知那是横梁一梦”。



在马来西亚这年轻的国家,从种族政治起家,要一时之间改变整个国家的政治根基,即“摒弃操作已久的种族政治”,走向不论肤色的国度,那不是民联或国阵可以一朝一夕能实现的执政策略。若民联可以改变种族政治的格局,当雪州政府委任刘秀梅为雪州经济发展局总经理的时候,就不会受到党内人士的反对,进而致使提早重组人事,委任马来人出任该职。此外,槟州首席部长林冠英为了让槟州政府体现三大民族的政治分享,也首次委任印度人出任副首席部长。倘若行动党的“马来西亚人的马来西亚”理念得以实现,在此理念下,无论什么人出任首长或副首长,都可以超越族群的方式,照顾各族人民,何必多此一举,去委任印度议员来担任副首部长,进而美化槟州多元政府。




当行动党的非穆斯林议员多过公正党或伊斯兰党的时候,却因州宪法的规定,无法让非穆斯林担任州务大臣,进而让占少数的伊斯兰党穆斯林议员越级,担任州务大臣。况且民联执政霹雳州期间,也没有提呈修改州宪法,让非穆斯林或非马来人也可在符合民主程序下,出任州务大臣。这显然证明了民联也无法一夜之间,改变国人的“马来主权”的思维。


身为非穆斯林的同胞们,必须认清一点,这个国家需要的是全体老百姓同步改变,不再将宗教作为执政理念,不再把肤色和文化背景视为一种跨不过去的藩篱,这个国家才会走向肤色盲(colour blindness)的时代。


2011年11月22日星期二

大家都在收买人心



马华中委会议决派发100令吉于60岁以上的乐龄人士,以及200令吉于党员新生婴儿,这一举动无法摆脱抄袭槟州州政府政策之嫌,也间接性认同槟州政府的民粹政策。

张念群说:“这是史上首遭,一个党主席给钱党员。我觉得,这是在他们的政党制度化金钱政治。”张念群也点出,民联州政府与马华所做的事情有别,那就是照顾人民是政府的职责。

张念群所言不虚,照顾人民是政府的责任。但是,在行动党首席部长林冠英的“惠民政策”中,为何必须列下“领取援助金的人士必须是槟州选民”,而不是槟州子民呢?林冠英的100元援助金的发放,若是从照顾人民是政府的职责的意愿出发,就应该从“只要是居住在槟州的子民”就可以获得州政府所发放的100令吉援助金。同等地,林冠英的“宝贝计划”不也是列下了父母其中一人必须是槟州选民,这不也该说是槟州行动党在州内“制度化金钱政治”吗?虽说张念群面不改色地把两件事情在同一个出发点上,企图合理化槟州政府的政策,批评马华,但事实上,两者的做法不尽相同,都是拥有政治议程。(*不要说别人收买党员咯,你不也是在收买人民吗?!)

马华发放100令吉给为党贡献良多的党元老,以及200令吉给初生婴儿的做法,无疑这是该党内部的政策,看起来好像不干行动党的事,但无奈行动党还是喜欢凑热闹。

记得槟州政府一众领袖在砂劳越州选的时候,曾说“当国阵执政的时候,没钱赚;民联一执政,不但有钱赚,还有钱派”;如今,马华也可以说“我们不需要四处向党员筹钱,也还有钱派,你吹得我着啊?”

“张念群质疑马华如何每一年耗资3000万令吉向党员派钱”,在这问题上,也许张念群不晓得马华苦心经营多年的党产,如华仁控股的投资臂膀,拉曼学院和大学,马华大厦,星报等等,已上了稳健成长的轨道,足以应付3000万令吉。当然,若张念群认为马华在政府是没有影响力的话,那也应该不会质疑马华是党库通国库,也相信马华是靠真材实料,打拼事业,才有今天庞大的资产。

同时,行动党倡导“以党员养党”,该党应利用所筹得的资金,学习马华苦心经营,至少不需要一直向党员或出席行动党活动的来宾筹款。(2007年,笔者也“无奈地”在众目睽睽下,勉强捐过钱给行动党。)

还有一个小建议,张念群也许该为贵党想个法子,如何让行动党党员超过30万(可能真的有30万了),以行动党的“以党员养党”的方式,让每一位党员捐款一百令吉,以达到3千万令吉的额外资产。在这样的情况下,行动党也可为来届大选的竞选经费问题,省却不少烦恼。(*何必担心人家没钱给,应该担心自己没钱花咯!)

马华推出“一个马华医药基金”和“一个大马文化奖”,也换来张念群的批评。“一个马华医药基金”和“一个大马文化奖”的出发点是好的,在张念群的认知里,只有当政府才能为这社会奉献,反之,就只能永远当反对党,永远地出张口,批评政府。

作为一个为国为民的政党,除了在政府行政中,推出种种的利民政策外;政党也该扮演作为一个非政府组织的角色,如社团,宗教团体和青年团体等等,在社会各领域发挥其作用,马华作为“一个马华医药基金”的领头羊,从此计划中,也惠及许许多多贫苦人士,让贫苦人士获得良好的医药治疗。难道这不符合一个政党“以民为本”的基本目标?难道只有当政府,才可以作好社会工作?别忘了,马华虽在某选区败选,也不会把服务中心关闭的政党,不是赢了大选,才能做事的。*张念群不妨去看看廖润强,叶炳汉和何启利依然在服务沙登选民咯!

在此事件上,笔者认为两者都是在做同一件事情,槟州政府收买人民的心,马华收买党员的心。当然,笔者不太愿意用“收买”的字眼,与其说收买,不如说成是“八仙过海,各显神通”,最终的目标就是捍卫各自在这国度的政治力量。你有你做,我有我做,何必互相调侃呢?!

2011年11月16日星期三

别把政治带入校园


教育在马来西亚被政客政治化,已不是新鲜的课题。马来西亚的多元教育,在贯彻政治权力分享的种族政治中,已成为了一项朝野竞逐的平台,更利用教育平台来为自己争取政治筹码。

马来西亚华社在筹办华文教育的工作上,比起南洋任何的一个国家,甚至欧美等地,是受屈一指的。除了政府的开明政策”(接受各源流小学)外,还有华社对华教的坚持和苦心经营。再穷也不能穷教育华教是马来西亚华社的第二所得税等等的言论,直接说明了马来西亚华人对教育的要求和重视。每一所小学有自己的冷气礼堂,而淡小和国小却是把所有课室的分隔墙打开或把草场当成每周开周会的场所,没有空调的舒适,此情此景足以证明华社对学习场所的设备要求。

华社对教育的热诚和重视,是朝野华基政党所关注的重要因素。朝野政党,谁争得华教人士的支持和站台,至少获得了形象上的胜利。因此,朝野政党无论在教育制度拨款和政策上,都不会忽略华教这一块;相反地,尽可能借用教育的平台,为自己的政治理念宣传一番。

近日,太平华联独中董事长黄章兴痛心学校沦为政客战场,并宣称自己无法保护学校,愤而辞去董事长一职。言语中,黄章兴点出两个重要事件,让他很无奈,即受邀请的贵宾被敌对政党臭骂;其二便是某政党党员在义卖会上,穿黄衣拉起支持华教的横幅。同时,黄章星也点出了现有的社团文化,有给某位YB上台致词,我们才出钱,让政治超越了教育的不良示范。由此可见,我国的政党两线制已走向台湾陈水扁出任总统后的时代,台湾计程车司机宁愿不载客,也不载一位与自己不同阵营的乘客,把对方臭骂一顿后,再赶下车子。

针对黄章星的言论,太平行动党国会议员倪可敏第一个站出来回应此指责。行动党等人购买一千令吉的礼卷和专程带太平老人院20名孤老参与其盛,此举是值得表扬的,也该是各政党及社团的典范。不过,倪可敏绝对不能因此而合理化行动党党员以身着黄衣,拉支持华教横幅的举动,该党带有政治宣传的意图,进入校园宣传其理念。这将在和谐的求学校园,制造出仇恨的心态,让校园成为政治角力的战场之一。

随着此新闻出街,有人说黄章星是马华党员。不过,在这课题上,无论黄章星是否带有政治背景,黄章星所发表的看法,是中肯的。在教育课题上,教育必须超越政治,这可是黄章星说的,难道倪可敏不认同?倪可敏劝黄章星别受某政党利用;但是,行动党却在消费华教,利用教育平台,尤其是独中教育的课题,发扬该党的政治理念。

十月末时,马华雪州妇女组署理主席黄淑华出席仁嘉隆一神庙宴会,遭一名男子泼酒和挥拳击中后脑;同样地,太平华联独中董事长口中的贵宾遭到敌对政党的臭骂事件,这两者之间直接告诉我们,今日的政治是何等地缺乏修养和尊重。

华文教育强调礼、义、廉、耻,灌输儒家思想,优良传统价值观,为人处事的道理,在推崇华教工作的社团及政党领袖,也该以同等的品格修养,去发展华文教育。无论朝野政党或社团领袖,只要诚心诚意地为华教贡献,都应一视同仁。华社愿意看到在两线制的政治局势下,华教可以获得更实际的协助,而非利用教育平台,以达致政党或个人的政治宣传。

2011年11月14日星期一

喜欢说"bo hood"的黄伟益



槟州首席部长政治秘书兼光大区行动党州议员黄伟益针对槟州国阵内部的人事更迭,做出了激烈的反应,也对民政党一众领袖奚落一番。以下是黄伟益对媒体发表的谈话:

“如果说许子根和黄万河bo hood,邓章耀也一样bo hood。他为何可以被委任?还不是要向巫统的政治霸权屈服及唯命是从?”

黄伟益啊!黄伟益!你这首席部长政治秘书兼光大区州议员没有其他事干了吗?何必去批评人家的家务事呢?难道你不明白“清官难审家务事”吗?虽然我们都知道你是槟州除了首长林冠英以外,最为“清廉”的清官,但毕竟是人家的家务事,干你什么着啊?

在槟城,稍微对槟州发展有些期望的老百姓,都希望“槟州议会两线制的成型”,这不也是行动党一直高喊的口号吗?既然要求全国人民成全民联的“两线制”,那黄伟益也无需对槟城国阵的人事更迭有任何的意见,毕竟强大的反对党才是人民的“福气”,至少有人监督的政府,才不会出现贪污腐败,这也是民联一直倡导的政治理念,不是吗?为何轮到民联执政的州属,行动党就不愿意看到反对党的强大呢?当然,所有人都知道这是政治规则,没有一个执政者愿意看到反对党的强大。不过,在行动党的身上,我们看到了不同的立场,却有相隔甚远的政治立场,这就是所谓的“换了位子,换了脑袋”的最佳写照。

此外,人民应该为政治人物的言行操守,加以鞭策;我国政治操守已走向台湾陈水扁当总统后的粗野政治时代。黄伟益和丘光耀的煽动演说,无疑可以吸引很多年轻人的目光。但是,这是我国推崇的政治文化吗?作为行动党盟友的公正党和伊斯兰党,绝对不会对政敌爆粗,甚至做出人身攻击,诅咒别人的生殖器官等,这是有辱品格修养的。

黄伟益批评民政众领袖bo hood, 但黄伟益是否考虑过这些领袖都是人家的父亲和孩子,遣词用词是否过于缺乏修养。黄伟益应“得饶人者且饶人”,“花无百日红”,别在得势之时,将傲气和锐气,发挥得“淋漓尽致”,且放一条生路给人走走,毕竟赶尽杀绝并非好事一桩。

汉代时期,刘邦认为“江山是马上得来”的,难道行动党的江山是从爆粗文化上得来的吗?臭骂人家的祖宗十八代,将人家的生殖器官搬到嘴边,奚落他人,难道这是行动党唯一煽动人民情绪的妙方吗?

与行动党相比,公正党华裔议员较为温文儒雅,理智问政,推出种种的数据,来监督政府的施政。至于马华和民政党领袖,对行动党的无礼谩骂,除了报警了事外,再也不做出任何同等的低俗回应。但是,这将会被老百姓,尤其是新一代的年轻选民,诠释为怕事,贯上委屈求全的窝囊废骂名。

2011年11月9日星期三

两种族制的槟州议会




第12届全国大选后,槟州国阵华基政党被行动党和公正党打得落花流水,惨败收场,连槟州国阵主席兼时任首席部长许子根也败得凄惨不堪。除了巫统在上阵15席中赢得11席外,其他议席都败在行动党和公正党的手中。



依据2008年大选的分配,巫统竞选15席,马华10席,民政党13席及印度国大党的2席,总共40席。在40席当中,若国阵与民联各赢得20席的话,那就得抛硬币来确定执政者,但这样的政府随时都会垮台,尤其是马来西亚的政治青蛙特别多的情况下。不过,话说回来,若说国阵可以与民联在槟州议会分庭抗礼的话,那是贻笑大方的笑话。


当然,政治没有绝对,任何一方想要安稳的执政,至少要有21对上19的多数议席,否则的话,政权危矣。依据现有的槟州政治概况,民联以29席的多数议席,以绝对超优势的姿态执政,虽然比起槟州国阵曾经的风光,仅留一席给行动党的情况,还差得远,但绝对是创下有史以来的最佳突破,至少对火箭党是如此。




槟州子民给行动党百分之百的支持,这是不健康的。当年槟州议会反对党有个彭文宝在州议会监督州政府施政,也好过现在的情况。槟州自308后,为何会出现许多种族对立的情况,如光大狂人发表“首长种族主义”等等的言论,巫统也不时地炒作种族课题,只因槟州州议会是一个种族对立的政府。






在行动党与公正党拥有20位华裔议员,外加5位印裔议员,总共拥有25位非土著议员,仅剩的民联马来议员只有4位。在这样种族对立的政府中,很多巫统议员揭发槟州民联政府的弊端往往只会在马来报章广泛地报导,但行动党就利用这样的报导,在中文媒体方面,传达一种马来报章打压槟州民联政府,进而激起华社和印度社群对这以非土著为主轴的州政府的同情。



事实上,很多关于槟州民联政府的施政,招到反对党议员的监督和质问,但这些新闻都流于马来媒体和英文媒体,鲜少在中文报章广泛地报导,这与中文媒体的记者素质有关,即无法以巫英文流利的沟通,进而报导可以操得一口流利中文的华裔议员的新闻。



当然,槟州现有的种族政治对立,只会让民联州政府的施政流于表面的大好环境,却鲜少知道槟州民联政府背后的施政手法,除了黄泉安质问的廉价房屋计划外,极少看到华社得知民联另一面的施政。虽不敢说民联施政有弊端,但无人监督的政府,腐败就产生了。因此,若要解决槟州政府种族对立的情况,还槟州华社一个健康的政治氛围,槟州子民应保送马华或民政的人民代议士进入州议会,让马华或民政的议员从华社的角度去监督民联州政府的政策,否则的话,仅靠巫统单方面的角度,去监督林冠英的政府,将会让整个州政府处在种族对立的情况。此外,也无法真正地让全体槟州华社监督这以华裔为主轴的州政府施政。


据消息称,马华最有望突破行动党围攻的州议席,非高渊国会属下的爪夷州议席莫属,也是马华中委陈清凉在上届蝉联失败的州议席。从有关选区的种族分布来看,马来人占21.06%;华人占55.63%;印度人占23.09%及其他种族占了0.21%。从如此的种族分布来看,这是一个混合区。虽华裔超过百分之五十,但相较于槟州其他州议席,这算是华裔较少的选区。此外,民政党也有两个选区属“有希望”的选区,即武吉丁野和班台惹野州议席。





既然槟州华社认定了行动党是槟州政府的不二选择,也应该 保送少数的国阵华裔议员进入州议会,以防种族对立的政治在槟州产生。作为政治敏感度最高的槟州子民,槟州子民应该把健康的政治气候带入槟州社会。记得当年槟州华裔是坚持“国投反对党,州投国阵”的原则。



如今,槟州子民应该贯彻当年对国会的期许,让一两个华裔国阵议员进入州议会,乱一乱州议会也好。虽说是乱一乱,其实健康的政府应该有另一方在监督,就好比民联一直倡导的“两线制”,但在槟州现有的政治局势,不是“两线制”,而是“两种族制”。因此,要有效地贯彻两线制,保送国阵华裔或印裔议员进入槟州州议会是必要的。

2011年11月7日星期一

槟州政府扭转6亿债务的原由




当槟州民联政府首席部长林冠英高谈其2011年截止9月份的财政报告,市民若没有特别留意林冠英所发表的媒体文告,我们似乎被林冠英的优秀执政而混淆了槟州财政状况的实际内容。




首先,笔者必须赞扬槟州首席部长林冠英的伟大管理,他是优秀的会计师,也是优秀的管理人才。笔者此话,并没有调侃的意思。眼看槟州前朝政府不但没有成功扭转赤字,而且债务年年增加。



当我们为槟州民联政府成功抵消6亿令吉的债务而欢呼的时候,市民似乎被林冠英的全马第一个州政府抵消债务或全马表现最好的州政府而高呼民联万岁之余,摊开了2011年财政报告,我们看到了真实的一面。



2011年5月31日,首长林冠英针对转让水供资产给中央政府,发表文告。文告中最为重要的一个论点如下:



31.05.2011 - Kenyataan Media Oleh Lim Guan Eng Di Komtar, Geoge Town Pada Hari 31hb Mei 2011


Kerajaan Negeri Pulau Pinang pada awalnya enggan untuk meluluskan penghijrahan aset air kerajaan negeri kepada Pengurusan Aset Air Berhad (PAAB) di bawah Kerajaan Persekutuan. Walau bagaimanapun, sebagai Pengerusi Perbadanan Bekalan Airi (PBA), saya tidak mempunyai pilihan lain melainkan mencari penyelesaian memandangkan Kerajaan Negeri BN sebelum ini telah bersetuju untuk menyerahkan aset air Negara kepada Kerajaan Persekutuan di bawah Akta Industri Perkhidmatan Air 2006.






文告中提及槟州政府不愿,也不想把水供资产转让给中央政府,但无奈前朝政府已同意有关协议,而身为现在的政府首长的他没有选择,必须接受有关协议。据笔者冒昧,笔者解读成,“不是槟州民联政府的错,而是前朝国阵政府的错,我林冠英也很无奈”。



任何槟州子民,直到全国人民,都会对林冠英刮目相看,对槟州前朝政府变卖家产而生气,箭靶直冲许子根。打岔一下,槟州现任反对党领袖巫统议员阿查哈说槟州民联政府变卖祖产,看来是槟州国阵自己卖掉自己的祖产给自己的大家长了,不要以为老百姓看不到这一点哦!
不要紧,那只是一个打岔,不是重点。重点在后头。



好啦,既然是前朝政府变卖祖产,那是前朝政府的罪孽。现任槟州政府又如何抵消前朝政府留下来的6亿债务呢?



当我们一直听到林首长说国阵中央政府一直边缘化槟州民联政府,这一种“边缘论”从许子根时代的“边缘化马来人”直到今天的“被中央政府边缘化”,槟州子民还是挺可悲的,一直都处在“被边缘化”的论调中徘徊。但事实上,中央政府在水供计划上,为槟州民联政府带来了两项“被批边缘化下的拨款”,即12亿令吉孟光水坝扩建的拨款和负起槟州水务控股机构6亿令吉的债务,而刚刚宣布的槟州财政报告当中,所谓在林冠英领导下,成功扭转的6亿令吉债务就是这一个所谓的槟州水务控股机构所负起的6亿令吉债务。简单来说,中央政府已为槟州政府担起了这6亿的拨款,而林冠英洋洋得意地扭转债务或槟州成为全国唯一次财政状况标青的州属的背后真正原因,是把所有的债务挪到中央政府去。当民联攻击国阵中央政府的205亿令吉债务的时候,其中槟州民联政府就贡献了6亿令吉的债务。



林冠英:槟转让水供资产 中央须承担6亿债务 http://www.nanyang.com/node/394880?tid=510



但无可厚非地,槟州政府在国阵领导下,所累积的债务,由中央政府来偿还,这逻辑还是可以被接受的。不过,槟州首席部长林冠英的谈话,似乎又犯了有错别人受,有功自己领的毛病。当你庆贺自己门前堆积的雪霜给扫清洁的当儿,请思考一下,你是把雪霜扫去了隔壁家,这不是什么值得庆贺的事情。






最为令人感到纳闷的,便是在2011年5月31日发表的“无奈同意转交水供资产”文告后,在间接性告诉市民,“因为前朝已同意,我也无奈”的谈话后,竟然把这转卖后所得到的利益,变成自己的成就,“成功扭转6亿债务”,还唱到全国去,让全世界真的以为他很厉害!把自己的快乐建在别人的痛苦上,真xxx的!

林首长,奉劝一句!中央政府把你身上的屎都带走了,现在是清白的自己,既然是“扭转了债务”,也就是从零开始,明年提呈的财政报告,将是人民对你的审判了。哦,记得了,别拿人家的“屁股皮”来当自己的“脸皮”(槟城人的常用语)!

2011年11月3日星期四

马华地方服务工作还管用吗?


13届全国大选的脚步越来越近,虽然距离法定的日期还有一年半载之久,但政党领袖的一举一动,已无法掩饰大选即将到来的事实。

来届大选,华裔选民对国阵华基政党的支持率偏低,而马来选票与印度选票回流国阵的说法,也在各个补选中得到了佐证。再加上纳吉重新归还多一位部长职给印裔社会,多一位部长,对印裔社会来说,也是象征着政治力量的提升。印裔社会支持国阵的选票肯定会比2008年大选有所提升,但若要回升至2004年大选的支持率,这可能性不高。

至于马来选票,将被分为两大类,即城乡地区和城市地区。无可否认地,城乡地区的马来选票还是偏向国阵,而城市地区的马来选票则不会有太大的改变,毕竟资讯的发达和对生活的要求,将致使他们选择民联的“改革梦”。

华裔选票依然是国阵的痛。现今的马华对华社来说,既是爱之,却也恨之。当面对地方上的民生问题,需要代表“代跑”政府部门的时候或处理与政府部门有关的问题,华裔选民第一个想到的是“马华”;不过,当想到自己“未知的未来”,华裔选民将会选择“行动党”。因此,老百姓把“当下”交给了马华,把“未来的梦”寄托在行动党的身上,这就是民政党妇女组全国主席陈莲花所说的,“不要有事就找国阵,没事就投反对党”,奈何现在的华裔选民就是这副德性,马华和民政又能怎样?

马华总会长蔡细历曾自豪地说,马华就算在308大选惨败,但地方上的服务中心还是“营业”,不曾因“生意失败”而“关门大吉”!此话不假,这一点的确比反对党干得更好,但可以换得选票吗?以前也许可以,但现在的马华就算做到再好,那也是应该的,至少现在的选民是这样想,不是吗?



至于反对党,该党候选人是在大选来临时,才见到人;输了大选后,不要说在当地服务,就算有机会看到他的脸,也比中乐透更“兴”了!但最为诡异的是,胜选的反对党议员也不见得为民服务,但可以一连几届在同一个选区,战无不胜,就算该选区的选民对该党议员怨声载道,但来届还是把票投给他。因此,马华是否应该考虑拆除服务中心呢?反正,这年代的民生服务已不吃香,何必还守着旧模式,去经营吃力不讨好的工作呢?

笔者还记得小时候念书,要“大人物”签署“贷书表格”的时候,总会找上马华的议员或村长。记得那一年高中,那一位陈姓马华村长特地老远地从外坡赶回来,在一棵椰树下,帮笔者签署贷书表格。不是一个签名的价值,而是服务精神的可贵。马华的民生服务精神烙印在笔者的记忆里,但到了今时今日,这还管用吗?显然地,华裔选民对马华的支持已经说明了这一切。

2011年11月2日星期三

除了RM100,林首长还需努力!



民联共主安华再次地重申,一旦民联入主布城,势必降油价。记得安华已不是第一次做出如此的宣言,但作为盟党的行动党却不怎么苟同安华这方面的承诺。行动党首席经济专家潘剑伟曾于2008年在隆雪华堂的讲座上,认为“现在的痛苦(油价调涨)是必要的,只要通过这样的过程,马来西亚的经济将更坚强,未来会更好”。



安华除了高谈降低油价之外,也认为国阵政府发援助金是“治标不治本”的做法。笔者认为发援助金是解燃眉之急的政策,正如安华所说的,绝对不是一项长远的经济政策。同等的,在民联推出“民联替代财政预算案”的种种利民政策,也强调了多项发放援助金的想法。不但如此,槟州行动党政府自2008年执政后,除了发放100令吉的乐龄人士福利金外,也搞上有噱头的100令吉宝贝计划,甚至发放RM800花红给公务员。



国阵政府的援助金计划是“糖果”,行动党的“100令吉计划”却是利民政策,这就是马来西亚现有的政治概况。无可否认地,林冠英的100令吉计划的确赢得民心,虽然只是区区的100令吉,但却是槟州国阵政府在过去执政期间,不曾做过的民粹政策。不过,如今在安华的口里,那也只是一项治标不治本的政策,绝对无法为人民解决现有的经济困境。



在国阵执政槟城期间,除了兴建槟威大桥外,还有成为槟城地标的光大行政中心。此外,在经济方面,峇六拜工业区是国阵努力经营的一项成果,进而带动了整个槟城州的经济命脉。不过,那也是敦林苍佑时代的事迹了,而许子根也只有继续经营的份儿。




至于林冠英在短短的近4年内,又为槟州子民做了什么伟大贡献?除了上述所提的100令吉计划外,也搞搞环保运动,鼓励老百姓不用塑胶袋。州政府的财政状况方面,林冠英也成功扭转财政赤字,也在储备金,收入和债务管理方面取得更标青的成绩,这是可喜可贺的。



不过,在发展槟州的大型事业方面,林冠英仍需再努力,毕竟再多的100令吉的派发,再多的门牌税税收和收入,增加州政府财政库存之余,却以廉价的发放津贴补足人民,吝于发展州内的大型事业,如开发更多工业区,兴建廉价房屋,开发旅游区,增设地方基本设施等等,也只能印证安华的“治标不治本”的说法。



槟城第二大桥和重建的槟城国际机场是槟州目前最为显眼的两项发展计划,但这两项计划并不属于州政府的计划,而是中央政府给予槟城的发展,所投下的两项庞大资金。因此,林冠英有必要,也必须在引入外资和硬体设备发展方面,拿出他的看家本领。否则的话,槟州老百姓对火箭的蜜月期过了,陆续而来的便是“兴师问罪”了。

2011年11月1日星期二

公务员是政府的负资产?




2010年总稽查司报告终于在“千呼万唤”下,摊在世人的眼前。2010年总稽查司报告与过往数年的报告无大差异,弊案连连,人民也对此报告麻木,也懒得生气了。这种现象也说明了稽查报告没有给人太大的惊喜,也幸亏没有太大的惊喜,否则的话,安华在稽查报告出炉前,曾发表该报告经过“修补”,方能见人的谈话,将会成为民联新一轮的政治攻击。




撇开政治不谈,连年总稽查司报告所出现的种种弊端,到底问题出在哪里?所揭露的弊端都是在政府采购货品上,出现了购买价与市价的极大落差。海洋双筒望远镜在合约上未列明品牌和类型,但合约价格却是5万6千350令吉,而市价只是售卖1千940令吉,差额高达2805%。这是难以置信,而且是非常荒唐的数字。





就此2010年总稽查司报告的出炉,反贪委员会开档调查其中的36宗弊案。过去数年,年年听到反贪委员会针对总稽查司报告开档调查,但鲜少听到任何针对弊案所作出的提控,除了巴生港口自由贸易区的弊案。事实上,大部分的弊案都涉及政府公务员的权限范围,各部门旗下之附属部门主管,必须为采购失误,负起最大的责任。




曾在政府部门服务的人士都了解,政府机构的行政事务都由各部门的秘书长为最高的领导人,而部长或副部长的责任在于政策的制定和监督。至于执行这一方面,部长和副部长不完全参与其中,顶多只是监督。因此,政府公务员在国家转型计划或种种的政策执行下,扮演着非常重要的角色。倘若公务员不给予合作,就算赢得政权的政党领袖也得向公务员“俯首称臣”。好比当年民联夺得雪州政权时,曾埋怨公务员不合作,导致州政府的行政受影响。槟州行动党政府也深知此道理,当中央政府在财政预算案中发放花红后,也尾随其后,发放800令吉的花红于公务员。






由此可见,庞大的政府公务员体系是国家经济和政治转型的最主要挑战。如今,公务员的错,都是国阵政府的错;而部长所制定的政策,未必获得公务员的全力配合,这就是所谓的“上有政策,下有对策”的最佳写照。为何会出现如此现象?国家公务员赏罚制度不够全面,而且带有“姑息养奸”的错误印象。举个例子,赵明福案件中的3位执法官已经严重地破坏专业操守,但他们只是停职,以进行内部调查。皇委会的调查还不够?还要内部调查?



公务员的赏罚制度必须明确地列明,“公务员是铁饭碗”的刻板印象必须清除,这是公共服务局必须迫切对国家现有的公共服务体制所作出的改革。否则的话,总稽查司报告的连年弊案,将会继续地拖垮国家,成为政府的负资产。无论是民联或国阵执政,公务员体系的内部问题都是一项严峻的考验,而总稽查司报告揭露的不仅是部门的弊案,也暴露了公务员体系内的贪污腐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