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6年10月27日星期四

他们口中不一样的敦马

政坛有句话说得挺到位的,反对党是漂白剂,加入任何一个在野政党或站在与国阵不同的阵线,就可以漂白过去自己的所作所为,让自己顿时变成人民的正义英雄。

若你不喜欢使用漂白剂的形容词,那你可以使用刘德华的名曲-《忘情水》。一旦某某领袖从国阵蝉过别枝之后,他似乎可以利用反对党的平台,给选民一杯忘情水,忘却过去自己的言论,忘掉自己曾经为这个国家所立下的坏规矩。

 政治是讲究利益输送,不是把原则挂在嘴边的地方。槟州首长兼行动党秘书长林冠英近日针对他与前首相敦马哈迪的合作,发表了其立场。他说因为敦马告诉他,敦马担任22年的首相,自己的银行户口从未有42亿令吉,所以林首长基于这一句话,选择与敦马合作。

政治合作就是为了利益,但林首长需要为自己找个合理的理由,以“正义化 ”行动党与敦马的合作。因此,敦马银行户口没有42亿令吉就是最好的下台阶。

敦马的银行户口也许没有42亿令吉,但敦马在位22年,对国家所定下的政策,在很多时候,都是行动党或反对党口中的烂政策,如今却可以只字不提。

有人说马来西亚出现趋向宗教极端主义和种族分化等现象,始作俑者是前首相敦马。在任期间,敦马政府落实多项以马来土著为主轴的政策,当中包括延长新经济政策的20年目标,借新经济政策之名,落实“只允许土著经营  ”,“只开放给土著公司”,以及“只允许土著公司承包”等等,甚至增加了“土著必须占30%股份”这一个条规。

若说今日华社的不满,都是因为敦马的政治遗产也不为过。卸任后的敦马还曾与土权组织站在一起,成为了那个令华社憎恨的土权极端组织,他也时常发表令华人受辱的言论。

然而,如今在野政党似乎为了敦马在马来人社会的影响力,进而合理化敦马曾经对华社的百般凌辱。林吉祥的一句“过去的就让它过去”,这句话说得倒轻松的,但却是马来西亚华人在这片国土上用着数十年,甚至是世世代代的代价去换取的。

无可否认地,敦马的确在经济发展和国家繁荣作出贡献,但对于种族政策这一环,敦马却是带给非马来人极大的伤害,而且也对国家种族和谐产生长期性的破坏。

除了敦马,在野联盟更接受了一位曾经与纳吉的“一个马来西亚”概念唱反调的巫统领袖,前副首相慕尤丁自认是“马来人为先,马来西亚人为次”。但是,转换了跑道的慕尤丁却成了人民的正义领袖。


是的,政治本来就是讲究生存利益,但把正义和原则放两边的做法,未免做得有些粗俗。敦马和慕尤丁的影响力与贡献是无需置疑的,但套在行动党、伊党或反对党的嘴里,过去的“烂领袖”却成了口中的英雄,这种转变让人有些难以适应。

2016年10月23日星期日

伊党是最强的第三股势力?


伊斯兰党(后称伊党)是马来西亚老牌政党,此党的影响力不容小觑,他可是与马来西亚最大执政党巫统抗衡了超过60载的政党,而且也是一个相对比其他在野政党更有执政经验的政党。

也许看官们可能会拿槟城州和雪州与吉兰丹州,或是曾经执政的登嘉楼州政绩作比较,但这是不正确的,毕竟拿橙与苹果比较,怎么比都是缺乏公平性的。

槟城与吉兰丹坐落于不同的海岸线,所获得的资源庇佑也有所不同。同样地,我们也不能拿国阵执政的登嘉楼州与霹雳州作比较,因为两者之间在人文历史和人民生活上,处在不同的起跑点。

对于伊党相对较有执政经验的说法,源自于这一个政党能在自己执政的州属屡战屡胜,一共不间断地执政吉兰丹州近27年之久。当然,该党也曾在登嘉楼州和吉打州失去政权。

马来西亚以马来同胞占大多数,也以穆斯林为主要宗教群体。在这两大因素下,伊党自然而然地成为了马来西亚继巫统之后,最有政治市场的政党。

过去半个世纪以来,伊党与巫统一直在竞争,争取马来社会的票源。同时,两党也在伊斯兰课题上竞争,看看谁更能捍卫伊斯兰教和马来人的权益。

为了选票,巫统完全可说是被伊党牵着鼻子走,巫统为了争取乡村保守马来选票,比创党时期的巫统,更趋向伊斯兰保守主义,进而导致这个国度充斥着保守和极端的伊斯兰风气。

伊党不仅仅影响了巫统,也成了在野党相互拉拢的政党。在野党如公正党、从伊党分裂出来的国家诚信党和甫成立的土著团结党,皆认为来届大选必须获得伊党的配合和合作,以一对一模式对抗国阵,否则的话,三角战导致入主布城的努力功亏一篑。

伊党非常清楚该党有多少的影响力,也知道自己能让处在风雨飘摇的巫统释出多少的善意,更明白在野党多么地需要自己。

坊间传闻,巫统可能与伊党进行非正式合作,两党目前赢着的现有议席,交回给现有胜选的政党上阵,而另一方不派候选人,但却全力协助对方的候选人胜选。至于在两党胜选以外的选区,则协调分配,也是两党的其中一个政党上阵,另一方则支持。

然而,这种政治猜测始终是传闻,要求伊党会放下超过65年的原则,与自己多年宿敌巫统达成默契,相互礼让,看似哈迪阿旺愿意,整个伊党上下也未必让路。

至于在野党联盟方面,行动党完全不愿意与哈迪阿旺领导的伊党合作。国家诚信党虽然是从伊党分裂出来,但该党在两场补选之后,发现自己是的怪胎(马来人占多数的政党,但得不到马来选票)之后,姿态放软,愿意与伊党坐下来协商。公正党和土著团结党则极力与伊党磋商,希望最终达致反对党大联盟的愿景。

无数次听到公正党和土著团结党极力与伊党讨论,但始终只闻楼梯响,不见人下来。伊党开出反对党大联盟的条件,即国家诚信党消失在马来西亚政坛,否则一切面谈。对于行动党,伊党多名高层领袖放话,永远都不会与行动党合作。但是,政治不会有永远,只会谈当前的利益,相信行动党高层领袖也认同这一点。否则的话,1999年大选分道扬镳后,行动党怎么会再次与伊党于2006年再组成联盟呢?

伊党创党超过65年,立足于马来西亚政坛,靠的就是与巫统拥护不同的政治理念,当然也少不了打着伊斯兰教旗号。同样的,也因为伊斯兰教旗号,导致反对党大分裂。然而,我们可以确定地一点是,任何人想要与伊党合作,首先必须接受伊党所坚持的伊斯兰治国理念。

来届大选,伊党宁可放弃入主布城,也不会牺牲捍卫伊斯兰治国理念。入主布城之后,若无法推行伊斯兰教义治国理念,对伊党来说,简直是等于零,徒劳无功。


2016年10月19日星期三

柔佛州能变天吗?

柔佛州巴莪区属下的一名巫统州议员沙鲁丁跳槽到土著团结党,造成柔佛州州议会首次失去三分之二的多数议席,也让土著团结党老大敦马哈迪大胆预测,只要少许改变,无需等到来届大选,国阵将在霹雳州和森美兰州失去政权。

柔佛州行动党主席刘镇东则认为柔佛州反对党还需要10个议席,就能让柔佛州变天。倘若把政治停留在数学题上,刘镇东的确可以这么诠释;但是,政治若放在每一个数字背后可能出现的政治谈判和合作,那么10个议席就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

依据2013年大选的成绩显示,柔佛州拥有56个州议席,而国阵则胜了其中的38席,行动党获得13席,伊斯兰党则是4席,而公正党仅仅获得一个席位。

该名州议员沙鲁丁跳槽土著团结党之后,国阵还是保持37个议席,而反对党则增加一席,即19个议席。刘镇东说得没错,只要有10个国阵议员跳槽,柔佛州政权就易手,但他除了必须寄望巫统议员集体跳槽之外,刘氏也必须期望伊党的4名州议员与行动党同在。

行动党与伊党闹不合,是在野党当前无法解决的难题。当然,对于在野党联盟来说,无论是敦马或安华,都不敢小觑伊党的实力,毕竟在今年的双补选中,伊党证明了若马来选票不是巫统囊中物,就是伊党的盆中餐。

然而,马来选区的大蛋糕要如何分配,才能让土著团结党、国家诚信党、公正党和伊党满意,是来届大选最难解决的数学题。国家诚信党和土著团结党希望争得一口气,但伊党能吞下国家诚信党崛起的这口气吗?

在选区划分之后,种族化的选区让公正党可以竞选的混合区越来越少,在面对僧多粥少的窘境下,公正党还可能让出席位给其所谓的友党吗?

刘镇东的10席若是发生在今届州议会内的话,正如刚才所说的,除非巫统议员集体跳槽和伊党不变节;但若是发生在来届大选的话,那么刘镇东就必须先解决伊党的问题,抑或是说如何摆平柔佛州的马来选票,毕竟柔佛州是巫统的发源地,土著团结党和国家诚信党对柔州子民来说,还是一个陌生的政党。

此外,柔佛州变天与否,皇室发挥绝对性的作用。柔佛州苏丹深受柔州子民的爱戴,其言论的分量和立场尤其重要,也决定了柔佛州政治局势的发展。

柔佛州变天不易,在野党的默契和柔州苏丹的角色决定了柔州政局,而巫统和马华在柔佛州的根基,相对地比其他州属来得稳固,面对不协调的反对党联盟,占尽优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