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7年11月20日星期一

引“青兵”入关者



话说最近行动党秘书长林冠英揶揄马华总会长廖中莱是大马版吴三桂,直指廖中莱出卖华社利益,并与伊党一唱一和。

谈到吴三桂这号历史人物,后代人都标签他为叛国贼,出卖汉族江山的大奸人。然而,这是历史的一个角度,从另一个角度而言,没有了吴三桂,这清朝尔后的太平盛世不存在,而李自成所领导的大顺军队也未必能抵挡清兵的追击,战火将会持续。

吴三桂身处的那个年代,明朝已经是一个奄奄一息的政权,民不聊生,才会让从南部起义的李自成有机可乘。吴三桂打开城门,让清兵入关,为的是家人和红颜陈圆圆,因为李自成杀害吴三桂一家三十几口,属下霸占陈圆圆。然而,这城门一开,也开启了清朝数百年的江山大业,更迎来了数百年的康乾盛世。历史没有为这城门一开后,开启太平盛世而正名,但却为了吴三桂断送汉人江山而遗臭万年。

回到大马版吴三桂,廖中莱与林冠英二人互指对方是吴三桂。对于华社来说,数百年前的汉人就是今日的大马华裔,他们选择性地相信所谓的背叛,却看不到安居乐业;汉人看到出卖汉人江山,却看不到后来的康乾盛世。

同样地,林冠英在过去两届大选,都选择与哈迪阿旺合作,跟这一个大马版青兵合作,难道不也是开启了雪州人民期盼已久的雪州太平盛世吗?

2008年与2013年的两届大选,行动党、公正党和伊党组成政治联盟,在互惠互利的情况下,三党的大选表现明显比过去大选成绩较耀眼得多。说说伊党这个青兵,比起2004年大选前的成绩,青兵在霹雳州、雪州、柔佛州和马六甲州赢得州议席是明显有所增加,尤其是雪州。

2008年前的11届的大选中,青兵在雪州总共仅取得5个议席,甚至在多届大选中取得零议席;然而,当行动党和公正党与青兵合作之后,在2008年的单届大选中,青兵就赢得了8个州议席;2013年大选,更是赢得了15个州议席。

行动党与公正党的引青兵入关,为雪州带来新气息,这也是选民老百姓所期待的政权,不是吗?行动党与青兵断交后,依然与青兵联合执政雪州,说是不要辜负选民的委托,更足以证明行动党、公正党与青兵的合作,才能开启所谓的雪州“康乾盛世”。

来届大选,失去青兵的协助,雪州政权岌岌可危,而公正党早已意识到这一点,所以公正党内部才出现联伊派和反伊派。联伊派极力拉拢伊斯兰党,避免出现三角战,其中包括了公正党内华裔议员蔡添强,许来贤和黄洁冰,那么这些华裔领袖是否会被林冠英标签为吴三桂呢?但是,林冠英说这是公正党内部的事情,不加以插手。

林冠英的“吴三桂”骂得看似理直气壮,但一想到行动党依然与青兵一同管理全马最富有的州属时,其联盟内的战友不乏是支持与青兵合作,那么所谓的理直气壮顿时消了气似的,还摸不着头脑的想想,到底谁才是吴三桂呢?!

2017年10月24日星期二

11条人命,别再推卸了!


 *投稿某中文报章被拒刊登的文章。

丹绒武雅可负担房屋计划工地土崩事故于上周六发生,此意外酿成10名外籍劳工和1名本地工程师罹难。此土崩事故并非天灾,因为事情发生前,并未下雨,而槟州政府诠释为“工地意外”,试图把这起事件的严重性降到最低点。

事情发生之后,救灾队伍耗时三天之久,方将11名罹难者的尸体从泥堆中挖出,而作为此工程计划负责单位的槟州政府第一时间将发展商、承包商和直接涉及工程的顾问专家列入黑名单,首席部长林冠英更是宣布成立州元首调查委员会全权调查此事故。

林首长作为槟州最高级的长官,其应对手法展现出迅速、果断和直接,他也坦承有强烈的感觉怀疑管理失当、监督不周、专业失守和违反安全规则之嫌。同时,他也向所有罹难的外籍劳工的所属国政府致歉。

林首长一开始地处理手法展现出一名长官的风度和处事本能,但这一切随着槟城非政府机构、行动党丹绒武雅区州议员郑雨周、天然资源与环境部属下的环境局都站出来指责槟州政府和槟岛市政厅后,就变得有失水准。槟州政府开始建立起防御堡垒,把责任推卸给其他政府单位和发展工程的企业,尝试找一大堆的理由合理化他们的批准。

倘若此事故发生在国阵政府身上,他们的第一反应当然也是救灾,再站出来公布专家数据和调查方案,再来就是承受各方指责,然后就不了了之。

然而,对于行动党领导政府,他们也会与国阵一样,进行程序上需要的步骤,但当他们面对指责的时候,就会展开反驳和推卸,不然就会将那些指责他们的组织或人士扣上“与国阵援交”或“亲国阵的人”,他们将华裔选民对国阵不满的情绪强加在这些原为中立且无政党背景人士的身上,丑化他们,然后再让行动党自己坐在崇高而不得侵犯的“神桌”上。

槟州第二副首长拉玛沙米炮轰槟城论坛的公民组织再三追击州政府,并称州政府绝不会在威胁下,与公民组织展开对话,甚至表明槟城论坛是一面要求对话,一面却在倒州政府。拉玛沙米更要求槟城论坛公民组织在来届大选与国阵结盟,对抗槟州政府。

拉玛沙米的言论展现出行动党一贯的作风,不是朋友就是敌人,只要炮轰行动党领导的槟州政府,就是国阵的朋友,完全不能接受中立的批评,对非政府组织如此,对待媒体亦是如此,执政态度实在难以恭维。

槟城论坛公民组织并非亲国阵组织,早在2010年已经存在,是由一班居住于槟城的公民社会组织和专业人士所组成,其中属下有另11个工作小组,而一开始主要推崇的议题是地方政府选举。直到近几年,该组织发现非法山坡开发案不断发生后,并成立槟城山坡观察网,同时在两年前要求州政府停止和检讨所有山坡发展工程,但都不得要理。

对于丹绒武雅可负担房屋工程,槟城论坛也在今年内二度提起这项课题,而州政府的回应是土地工程受到监督管理而作罢。因此,拉玛沙米将国阵这个大帽子套在槟城论坛的头上,是野蛮的行为。拉玛沙米更说槟城论坛对州政府展开政治行为,但他把国阵大帽子给公民组织扣上,难道不也是低劣的政治行为吗?


丹绒国会议员黄伟益在社交媒体提出两大谬论,即环境局反对在平地建屋子,但不反对在山坡操作采石场;其二是采石场附近不可建造房屋,但却可以设立拉曼大学学院。

黄氏的言论极具误导性,采石场于1960年代开始操作,已经营超过半个世纪。基于采石场营运超过半个世纪,整个地质和环境已有所改变,因此环境局认为该地不适合建造高楼住宅。该说法看似传达采石场和高楼住宅是同时申请批准的工程,但事实上,秩序有先后,两项计划之间相差了半个世纪之久。若高楼先建成,那么采石场就不可能会被批准。

再来,黄氏质疑在采石场附近设立拉曼大学学院,拉曼大学学院的校舍仅是低楼层建筑,而且建造过程遵守环境局和完善的管制,除了过程中未发生意外之余,营运至今20年里,也未出现任何土崩迹象。

即使环境局批准的附近公寓也仅仅是三层楼高,但此次发生事故的工程计划则是建造两栋50层楼高的公寓住宅,可想而知,其地基打桩已严重动摇该山坡的地质和环境,更甭谈该工程计划与附近采石场的缓冲区有限。

房屋部部长诺奥玛要求林冠英辞职,但事情没有发展到需要槟州首席部长林冠英辞职下台的地步,因为这不是马来西亚当官的文化,空难事故、捷运工程坍塌、大水灾、车祸等等都没有看到相关部长辞职下台,如今要求林首长下台,也未免过于牵强。

然而,最为讽刺的是,反对党常在事故发生后,要求国阵部长负责,诸如要求部长辞职或在国会提出扣薪水动议等等。如今换作反对党长官出事后,是否兑现他们多次提出的问责文化呢?林首长的好同僚曹观友挺身为林首长说话,直指林首长没有必要为意外辞职,曹氏的这一番言论将会成为国阵今后面对要求辞职问责时的托词,也圆了大马政坛没有问责文化这回事,朝野都是同一论调。

2017年10月21日星期六

王室弥补政党的缺陷


宗教的枷锁从来都没有消失,其影响力一直在扩张着,而且严重地侵犯了种族敏感线。这些以宗教之名,走种族主义路线的人士,美其名是捍卫伊斯兰,但实际上也造就了国民团结撕裂的局面。

若说宗教不等于种族,在中国、非洲或欧美地区,这说法是成立的;但对于马来西亚这一个国度,种族等于宗教,马来人等于伊斯兰。根据我国1957年宪法的注释,马来人包含了三个条件:马来文、马来传统和伊斯兰教。马来传统与伊斯兰水乳交融,难以割舍清楚。换句话说,马来人的基本认证就是传统、语言和宗教,缺一不可。因此,马来西亚的最大族群是马来人,而马来人就是信奉伊斯兰。

当谈及伊斯兰时,不可避免的,这就是种族课题的一部分。就如谈到华教,那就是属于华人事务,是离不开种族元素。

常听到马来政治人物或政府公务员抨击华文教育是国民团结的绊脚石,但实际上,常发表伤害其他宗教感受的宗教司,才是破坏国民团结的直接破坏。若这些政治人物和公务员如此地热衷于谈论国民团结,不如先站出来抨击这些无视其他种族感受的宗教界人士。

很遗憾地,朝野政治人物对这类发表无礼极端言论的宗教司视若无睹,仿佛不当成一回事。除了听到马华领袖发表文告抨击极端言论,土著权威组织(土权)回击马华说勿多管闲事之外,其他华基政党则没有吭声。

大选将至,朝野政党看似都在盯着马来选票,完全不敢对此过分且粗俗的言论加以评论和反驳,他们为了选票可以罔顾华人的情绪,他们知道华人选票已经壁垒分明,毫无悬念,相反地,他们却不愿意在这关键时刻,开罪马来人, 失去马来选票,尤其是半城乡地区的马来人。

即使是发生在槟城境内的宗教学校校长发表不该让非穆斯林理发之类的言论,行动党也很有智慧地推出槟州第一副首长阿都拉昔作为州政府的代表,回应这一项课题。但是,从未见到槟州政府任何一员行动党大将第一时间站出来交代此课题,因为他们深知穆斯林管穆斯林是最为妥当,避开敏感,换言之,也是分而治之的行为,印证土权组织对马华的咆哮,即华人勿多管闲事。

宗教司扎米汉在雪州清真寺以宗教之名,行种族主义之实的言论,当权者从首相纳吉乃至部长级人物,都未加以劝诫和交代,而这是弱势政府的表现。倘若这一个政府是强大的,获得大部分人民的支持,他们可以不在考虑选票的情况下,果断地捍卫各族,但无奈地,政府在选票的枷锁下,选择了沉默。

当一个政府变得懦弱和沉默时,王室却扮演了极具意义的角色。2008年全国大选之后,中央政府失去国会三分之二多数议席的优势,数个州政权落入反对党的手中,霹雳州政权垮台,雪州州务大臣风波等等,种种的契机制造了马来统治者和王室介入的机会。

很庆幸地是,不涉及政治的马来统治者始终对州内各族人民一视同仁,平等看待各族的权益。作为州内伊斯兰最高的首长,马来统治者不仅捍卫伊斯兰,相反地,也照顾非穆斯林的权益。对于柔佛和玻璃市州内的清真洗衣店,柔佛州苏丹和玻璃市王储仗义执言,怒斥业者对非穆斯林的歧视。


对于非穆斯林在马来西亚的未来,看来还得依靠马来统治者来维护,而不是所谓人民用选票遴选出来的政治人物,无论朝野都好,他们的眼里仅仅是各自的政党利益,而不是为了全民,唯有无顾忌的马来统治者才能作为捍卫全民的工作,而宪法专家认为王室干政,但实际上,是政治人物不务正业,放弃了属于他们的权利,才让王室弥补了政党和政府的缺陷。

2017年10月13日星期五

无所适从的华裔选民

 
我国即将迎来第14届全国大选,全国人民都在盆算着各族人民对各个政治联盟的支持力量,而在华裔选民这一个板块上,国阵始终占不到任何的便宜。虽然希联绝对可以在华裔选区,拥有较大且舒服的赢面,但是希联却不仅仅希望可以赢得大部分的华裔选票,相反地,他们更希望保持着2013年全国大选所斩获的85%华裔选票。

希联欲保持上一届大选的华裔选民支持度,实属不容易的事情,其中的原因不是因为有大幅度的选票回流国阵,而华裔选民对选举或政治这回事,有种“混淆”和“失望”的感觉。

传统上,选票有三大分类,即国阵拥趸,反对党粉丝及无所适从者。无论是国阵拥趸,抑或是反对党粉丝,我们都无需过多的讨论,他们始终有自己支持他们所属政党的理由,即使多么地不合理,他们都可以想方设法,给自己一个伟大高尚的理由,去拥护自己支持的领袖或政党。

至于无所适从者,也可被诠释为中间选民,仍未作决定的选民,而这一类的选民基于很多因素,让他们对当前的局势感到混淆和失望。此外,他们大部分在过去的大选,都是支持改朝换代的选民,但到这一刻,他们仍在审时度势。

中间选民在来届大选的选举行为,可能包括含泪投反对党,放弃投票或回流国阵。含泪投反对党曾经在网络间流传开来,为何是含泪投反对党?这句话表达着选民对反对党的失望和无奈,但却又不甘于国阵继续执政,所以无奈下也要支持反对党。

放弃投票则是当前希联最忧虑的问题,所谓的放弃投票与投废票有分别吗?投废票在某种意义上,把对朝野双方不满的情绪,宣泄在选票上,发挥出实际的行动;然而,对于放弃投票,其所欲表达的意义不实在,也容易被扭曲或错误诠释。

然而,我国的民主进程仍未达到通过投废票发泄不满的层次,尤其是华裔选民。华裔选民断不可能花费时间到投票站,只为了投一张废票。换句话说,他们若要投废票,那么他们会选择放弃投票,即不会出现在投票站,而这也是希联,尤其是行动党所担心的事情。

放弃投票的可能性是存在的,其中的因素包括被视为欺压华人的前首相敦马与希联站在同一阵线。别低估华社对敦马的情绪,若这“仇恨”不大的话,敦马的首相宝座继承者阿都拉不会在2004年大选赢得满堂红,阿都拉的胜利表明着选民看到敦马时代的终结,给予阿都拉这位中庸首相全力的支持。

伊党因素是华人心中的一根刺,虽然当年有份支持伊党的华裔选民接受当前行动党与伊党的分手,但当年“投伊党一票就是等于投行动党一票”的口号,让多少华裔选民痛彻心扉。此事多多少少教会华裔选民何谓政治,对支持敦马的土团党和末沙布的国家诚信党多了一份疑虑,避免重蹈覆辙,而这一份疑虑不是三言两语可以消除的,因为华裔选民所受的伤害,依然历历在目。

再来便是对改朝换代的憧憬逐渐消失,那股热情不再像2013年大选般炽热。反对党分裂、东马国阵的强大、反对党的课题单薄,形成改朝换代的道路寸步难行。

反对党分裂让马来选票的可观性存在了质疑,对国阵鞭挞的课题仅仅围绕在一马发展公司和26亿令吉政治献金课题上,相较于2013年大选前的净选盟大集会、莱纳斯稀土厂、武吉公满山埃采、边加兰石化工业计划、公寓养牛和赵明福无故身亡课题等等,相较于今届大选的课题,明显地有所乏缺乏。

领袖与领袖之间的比较,政党与政党之间的较劲,也是选民的考量因素之一。纳吉领导的政府与敦马领导的政府,两者之间对地方性所做出的贡献,也会成了一个比较。砂拉越老百姓说敦马担任首相的22年,没有为砂州建造高速大道,但纳吉8年的领导,已为砂州贡献一座大道,诸如此类的比较也将决定选民的看法。

至于政党之间的较劲,华裔选民也许会比较两大传统竞争政党的表现,如国阵成员党马华、民政、人联党与行动党的分别。拥有85%华裔选民支持的行动党坐拥37名国会议员,其表现是否比马华、民政党和人联党强大?获得如此之强大政治力量是否能为华社作出改变?是否比马华更能压制极端主义的丛生?这一切都将成为华裔选民投票前的参考。


华裔选民趋向务实,若整个大局势没有迹象显示可以改变的可能,他们也许不会轻易地走进投票站,尤其是身在海外或外地的游子。即使是在地的选民,也可能因为意兴阑珊而失去投票的动力,其中希联当然更不愿看到选民极端改变,转向国阵,而这一切一切都是希联必须克服的问题。

2017年10月11日星期三

华人该如何看待马来海啸?


第十四届全国大选的战鼓已然响起,朝野各个政党领袖全国走透透,势必击倒对方,坐稳江山。2008年大选是一场未知的风雨,2013年大选被视为“华人政治海啸”,而即将到来的大选则扬起“马来人政治海啸”的号角。

马来人政治海啸是否会成型呢?没有人可以拍胸膛保证一定到来,更没有人可以确定此次必定能改朝换代成功,因为2013年大选让华人上了宝贵的一课,我们当年都以为“Ini Kalilah”,远在外国的游子花钱买机票归国投票,期待来一场轰轰烈烈的改朝换代,看似担心错过了参与这历史性的一刻,然而这一切并没有实现,我国最大族群马来同胞隔岸观火。

马来人此次真的会放弃巫统吗?对于过去马来政治的板块分析,伊党和巫统个别占据最大的基本盘,而巫统却优于伊党。

如今,土团党和国家诚信党是2013年大选后新冒起的政党,是第一次参与全国大选的政党,但选民对两党中的领袖并不陌生。相反地,选民对他们过去的作为和贡献都心里有数。

马来人政治一分为四是事实,但一分为四并不意味着每个政党都获得同等或均衡的支持力量。即使同属一个政治联盟的公正党和土团党的支持者也可能不会相互支持对方的候选人,伊党支持者也可能会针对个别挺伊的公正党候选人,给予支持;相反地,反伊派或行动党候选人就难以取得伊党支持者的认同。

土团党是巫统2.0,而国家诚信党则是伊党2.0,土团党和国家诚信党分别需要在巫统和伊党身上偷得选票,而且是大幅度地抢夺他们的地盘,方能取而代之。否则的话,华人又再一次被所谓的“马来人政治海啸”给卖走。

对于华人来说,经历了2013年大选的“海啸”之后,那些始终对国阵不离不弃的华裔选民有了更坚定的理由去反对希盟,除了行动党与伊党的决裂证明自己的选择正确之外,更多的是敦马加入了反对党阵营。

接下来就是占最大部分且持观望态度的中间选民,他们在观望着“马来海啸”这回事,嘀咕着是否会成事。相信大部分华裔选民并不看好国家诚信党可以取代伊党,但却对敦马效应保持着“乐观”的态度。

敦马效应是否真的可以把纳吉给扳倒吗?全力支持希盟的选民是相信了,他们对敦马的过去既往不咎,他们相信林老大的“救国要紧”!

然而,我们都不能忽视一个状况,伊党在马来社会并非如此地不堪,这可是马来社会过去传统上支持的政党。若要传统上反对派的马来选民把原本支持伊党的选票,转投给土团党或国家诚信党,这是一件有难度的事情。马来社会的政治与华人有别,对政治的态度也有所不同,毕竟种族和宗教是他们最大的考量。

2013年大选,华裔选民认为全马各族都在改朝换代的道路上,怎知原来这一个自我感觉良好的氛围仅仅出现在华裔选民的圈子内,如社交媒体的大量传播,但实际上,此效应并未发酵至其他友族同胞,而这一种氛围又是谁带给华裔选民的?


总括而言,马来海啸是希盟现有的政治策略,马来政党到垦殖区和甘榜去抢夺巫统的选票,而行动党则告诉华裔选民勿错过马来海啸吹起的时机。至于是否真的吹起马来海啸,看来还得从马来人的思维做思考比较实际,政治人物的甜言蜜语听听就算了,2013年大选不就是如此嘛!

2017年9月11日星期一

中国 VS 敦马 VS 美国

首相纳吉远赴美国白宫与新任总统特朗普会面,并进行国事访问。我国驻美国大使祖哈斯南在两国领袖会面前,已向媒体公布纳吉此行所着重的课题,除了近日发生于缅甸的罗兴亚人难民课题之外,也包括向特朗普提出国民前往美国90天免签证的批准。

我国是穆斯林占多数的国家,在特朗普发起限制数个穆斯林国家人民入境美国之后,若仍能获得特朗普的接受,让我国国民免签证入境美国,实属难事的一桩。

国事访问的行程,不意味着全天候都是官方活动。政府高官往往仅花一个下午的时间,与受访国元首或政府最高领导人举行双边会议,而其余的时间则花在与受访国投资者或企业家,甚至是在地的本国留学生或国民交流。

公正党副主席拉菲兹揶揄纳吉前往美国白宫,仅仅为了与特朗普合照,并不是国事访问,还质疑纳吉此美国之行是否由政府买单。若不是国事访问,特朗普可能接见纳吉吗?这是美国总统与马来西亚首相的会面,而不是特朗普与纳吉的私人会面。

既然特朗普以美国总统的身份邀请马来西亚首相纳吉,那么这就是国与国之间的事情,由政府买单是无可厚非的。难道雪州大臣阿兹敏或槟州首席部长林冠英的出国招商,并不是由州政府买单?

在野党的论述必须合情合理,才能成为有素质的反对党,甚至能取信于民,有朝一日取而代之,成为领导国家前进的执政党。

2015918日,希联领导人兼前首相敦马哈迪对着本地马来非政府组织说,纳吉目前的遭遇,已经与一些非洲独裁者如苏丹总统巴希尔一样,一离开自己的国家,就会被逮捕。

因此,若以敦马哈迪的言论看来,纳吉应该最怕到美国去,因为一旦入境美国,就会被美国当局抓拿。然而,纳吉如今不仅入境美国,而且还到了象征美国最高权力的白宫去,且看看纳吉是否可以顺利离开白宫。

敦马哈迪发表“纳吉离国将被抓论”之后,现在却说纳吉前往美国拜会特朗普是“外国干政”的做法。但是,在野党一直引用美国司法部的指控,以及美国媒体反对纳吉的文章,对纳吉展开攻击,难道在野党不是在利用美国司法部和媒体敢于国家内政吗?

中国来马投入大量投资,敦马说出卖国家主权;纳吉拜会美国总统特朗普,敦马说外国势力干预内政。

根据2016年马来西亚投资报告显示,新加坡在我国的投资额占21.2%,日本则是12.9%,荷兰和香港分别占8.8%8.1%,而纳吉到访的美国则是6.6%。换句话说,中国在我国的投资额尚未进入5大最大投资国,出卖主权的论述从何说起呢?

为何偏偏是中国?原因却是与华人有莫大的关系,但华人却与在野党或敦马的论述闻风起舞,可见政治盲点何其多。在野党尝试在马来社会挑起仇华情绪,不外乎在马来社会的保守骨子里,凡是与“China”、“Chinese”或“华人掌控经济”有关的论述,都容易得到“反华”的共鸣,进而抹黑政府靠拢中国,让马来西亚进一步被中国或华人殖民。


总括而论,种族牌在马来西亚政治内,依然是朝野双方极力玩弄的政治棋子。国阵以国内族群情绪各自捞取选票,也是国阵超过60年以来的执政手法;而自称对各族公平施政的希望联盟,事实上在过去的伊党或现在的土著团结党,都逃离不了种族的枷锁,伊党与土著团结党的分别在于前者利用宗教挑起马来人情绪,而土著团结党则是以仇华的策略,挑起马来保守社会的危机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