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4年8月27日星期三

《中国报》霆院声声:公務員不一定支持國陣?

青年及體育部長凱裡坦言,他不會強迫公務員支持國陣政府,因為這是不合時宜的。凱裡的說法不外乎是要展現其開明和與時並進的形象,但這其中需要進行更細膩的討論。

 自國家獨立以來,國陣執政中央政府長達57年,國陣政府的執政制度和態度已經根深蒂固于整個政府體系內。若說公務員都是國陣支持者,這說法似乎成立。


 對華社來說,公務員習慣性被冠上“小拿破侖”的貶義性稱號。同時,政府體系內不時有發表極端種族言論的公務員,而這往往都與巫統種族性政黨的負面印象混為一談。不過,若說這些發表極端種族言論或執行膚色政策的公務員,都是巫統或國陣支持者,就未免以偏概全。

 公務員體系內,也不乏伊斯蘭黨支持者。他們抨擊政府的政策,並責怪政府施政缺乏透明和不公。由于公務員體系“一族獨大”,往往這些公務員在執行政 策時,會出現偏差,而這與支持民聯或國陣沒有太大關係。說到這裡時,相信看官們肯定感到錯愕,但這就是公務員體系內一大政治寫照。

 凱裡認為政府可以對付帶有政治議程上班或洩露機密的公務員,那么執行國陣政治議程是否也算是帶有政治議程上班呢?公務員是專業人士,人們都應該給予尊重。但是,何謂公務員的專業態度呢?

上有政策下有對策

 公務員效忠國家元首,必須支持和信任國家元首所欽定的執政黨。同時,公務員是人民的公僕,他們也需要接受和支持人民所選出來的執政政府,這就是所謂的專業態度。

 顯然地,如今情況是,公務員的錯,都是國陣政府的錯;部長所制定的政策,卻未必獲得公務員全力配合,這就是所謂的“上有政策,下有對策”。此外,總審計司報告連年揭發的弊案,更使政府每年所必須面對輿論鞭撻。這就是國陣所須面對的窘境。

 凱裡說我們必須捍衛公務員的中立。但是,這不意味著我們需要包容他們的錯誤。國陣政府想要徹底為政府轉型的話,便須整頓公務員體系,否則,再美麗的口號、加薪升職,也不過是撈取公務員選票的手段,無法為國陣政府帶來顯著幫助,更甭談全民支持。

2014年8月20日星期三

《中国报》霆院声声:敦馬與納吉再拗手瓜

前首相敦馬哈迪撰文批評現任首相納吉,並宣佈撤回他對納吉的支持。敦馬已不是第一次公開批評納吉,但這一次的做法,是否正如敦馬親信卡迪雅欣的說法,敦馬對納吉的包容度,已經到了“忍無可忍”的地步呢?
 敦馬認為納吉的政績比敦阿都拉還糟糕,他批評納吉面對鄰國的時候,自我矮化,內政政策還需看鄰國的臉色。
 此外,敦馬也認為納吉迎合反對黨廢除內安法令的要求,讓黑社會可以明目張膽地犯案。好了,敦馬提出了種種納吉的糟糕政績,但這其中是否真的僅僅是因為納吉施政無力?抑或是敦馬自2003年退休至今,已經11年,但他從未缺席于媒體的鎂光燈。
 除了大力批評現任政府之外,敦馬也一直發表一些種族性言論。當然,無論是阿都拉或納吉政府,都盡量善用敦馬的公共管理經驗,委任敦馬出任國營公司的顧問或掌門人。
為兒子鋪平政治道路
 然而,這一切對曾經擔任首相22年的敦馬來說,並不是他首要的考慮;相反地,敦馬為兒子鋪平政治道路,才是他有生之年的主要目標。
 去年巫統黨選,敦馬公子,也是現任吉打州州務大臣的慕克裡茲競逐巫統副主席職,並以微差落敗。當時未受到挑戰的巫統主席納吉有意無意地表明,希望巫統領導層的陣容保留現狀,也間接性地意味著慕克裡茲並不在納吉的領導層陣容內。納吉在黨內的政治安排,並未迎合敦馬的意願,無形中也“頂撞”了敦馬。
 敦馬此次撤回他對納吉的支持,是否存在任何的政治意義呢?這一切需視敦馬在巫統內的影響力。倘若敦馬依然可以在黨內發揮影響力的話,那么納吉不得不面對另一場來自黨內的施壓。
 不過,依據目前的局勢看來,敦馬欲重施故技,以扳倒阿都拉的方式,推翻納吉的話,似乎有一定的難度。首先,當時的阿都拉副手納吉已做好準備接任首相,而納吉的副手慕尤丁已近70歲高齡,接任首相一職,可說是難有說服力。
 再者,當前國家深陷于水深火熱之中,空難事件接連發生,臨時換帥的舉動並不討好。
 納吉在MH17空難事件中,成功發揮外交能力,讓納吉的聲望有所提升,但敦馬卻來一個回馬槍,讓納吉的聲望頓時受挫,其中是否存在著“不為人知”的政治動機呢?
 敦馬對納吉的打擊,絕對不會就此結束,好戲在后頭,但是否會對納吉帶來威脅,則另當別論。

2014年8月16日星期六

卡立有太多的无奈

马来西亚政坛自505大选以后,仅能用两个现象来形容,一是趋向种族和宗教极端,其二便是摸不着方向和理念。

无论是国阵或民联,这两种现象已经变成这两大阵线的病态,也因为如此,这两个阵线的分隔线趋向于模糊不清。当一个课题出现时,我们不会再看到国阵与民联分别拥有各自达到共识的立场,最明显地莫过于伊斯兰刑事法课题。

这里没有意愿要谈论伊斯兰刑事法的落实,相反地,我们只是借用这一个课题,剖析马来西亚政治在505大选后,所呈现的另一个现象。

当伊斯兰刑事法的课题再次地冒出后,巫统和伊斯兰党开始暧昧了,行动党和马华开始不知所措了,这就是两线制模糊不清的现象。我国政党政治与印尼政党政治不同,印尼可以因为联盟、课题或利益,走在一起,但也可能因为同一个原因,选择分手收场,再见不再是朋友。

当谈论宗教的时候,巫统和伊斯兰党拥有相同的话题,而以马来人为主的公正党也只能采取观望的态度,完全不会为非穆斯林说句公道话。不仅是伊斯兰刑事法,看看雪州政府对待大马圣经公会遭突击和扣押圣经事件的态度,就可以看到这一个以攻入布城为蓝本的雪州政府体制,是如何“无奈地”捍卫非穆斯林权益。

行动党身为民联的其中一份子,也是雪州政府的成员党,面对诸如此类对非穆斯林不公平的事件,也只能叹无奈,抑或是把责任推到雪州大臣卡立的身上,认为他办事不利,导致人民不满民联。来到这一个点上,其实行动党的处境与国阵华基政党没有什么不同。

你大可以说行动党比国阵华基政党更有说话的权力,平起平坐,但事实上,当一个课题牵扯到马来统治者或宗教课题时,平起平坐的说法只不过是一种表面的粉饰,扣押圣经事件和撤换大臣课题上,已经可以看到这个问题的存在。

这不是行动党的问题,这是马来西亚非巫裔政党的集体问题,他们身处同一个困境。当我们寄望行动党突破这一个窘境时,眼前的事实已经说明他们办不到,他们办不到国阵华基政党办不到的事情。

今天的行动党就算可以叱咤风云,也仅能在槟城境内办到,因为那里不存在着马来统治者和马来人占多数的州议会。如今的行动党比当时执政槟城的民政党更有能耐,是因为今天的槟城没有必要看中央政府的脸色,而一旦民联执政中央后,掌握中央资源的民联老大(也许是安华),会否以资源捆绑槟州政府呢?这其中的可能与否仍然是一个未知数。

但是,可以确定地是,公正党老大安华已经打开铡刀,欲撤换雪州大臣卡立。行动党在槟城可以自由地发挥,因为行动党顶头无老大,林冠英可以高喊“我就是老大”,而原属公正党籍的卡立则有这百般的无奈,他必须委任安华出任雪州经济顾问,他必须面对同样掌握基层实力的雪州公正党主席兼该党全国署理主席阿兹敏的“搞搞震”。

可以这么说,卡立就算犯下错误,在这些所谓的“大家长”的无限放大下,已经变成了一个“千古罪人”。今天,卡立似乎不受控制了,但一个被强迫推翻的政治人物,这只不过是一个政治常态。若要比1998年的安华,其妻子旺阿兹莎成立新政党,号召万民走上街头,展开“烈火莫息”运动。卡立今日的所为,可说是温和许多了。

这里不愿讨论卡立是否该被撤换,而只是想分享卡立与林冠英同是一州之长,但却有不同的无奈。前有安华和阿兹敏,后有马来统治者和宗教的担忧。扣押圣经事件和阿拉课题,就算是旺阿兹莎出任雪州州务大臣,结局还是一样的,毕竟苏丹已经下令禁止州民使用阿拉字眼,甚至炮轰伊斯兰党议员针对雪州伊斯兰理事会的胡言乱语。当然,旺阿兹莎出任大臣的话,至少不会像卡立一样,面对安华和阿兹敏的左右夹攻。

行动党认为扣押圣经事件和阿拉课题,甚至马来西亚圣经公会把总部迁到吉隆坡,避开雪州宗教局的为难,是雪州民联的耻辱。但是,若这是一项耻辱的话,行动党大可以直接向作为伊斯兰首长的苏丹进谏,阐述他们的不满和担忧,但行动党可以这么做吗?显而易见地,行动党不能,那只能把责任推到卡立身上吗?

水供课题也是其中一项雪州大课题,国阵在2008年大选后,曾经断言雪州将在2014年面对水荒问题,但民联雪州政府无视国阵中央政府的说法。期间,时任行动党籍行政议员刘天球还带领记者到水坝巡视,证明水位安全,水供充足,直指国阵中央政府说谎。就在刘天球的无知做法后,一名水利灌溉专家反驳刘天球的说法,指水坝拥有足够的储存水,并不代表就不会面对 水荒,因为雪州需要的是滤水器。拥有充足的存水,但没有足够或发挥效用的滤水器,也会让雪州面对水荒。事实证明,雪州就在今年面对水荒问题。

雪州大臣卡立为了解决影响人民的水供问题,放下政治分歧,与国阵中央政府达致协议,共同解决水荒和重组问题。对于民联高层来说,这是一项不考虑政治的做法,所以坊间传闻指民联认为卡立只懂搞企业,不懂搞政治。然而,对于人民来说,政治输赢和水供,哪个较为重要呢?


伊斯兰刑事法和雪州大臣课题已经让朝野陷入模糊不清,搞不懂情况的地步。当然,雪州大臣的课题肯定会有尘埃落定的一天,也许是伊斯兰党中委会会议后,也可能拖到重新举行州选举,但所有的模糊和分歧是否会在这些课题落幕之后,取得一个人民期待的“完美两线制”呢?且让我们拭目以待吧!

2014年8月13日星期三

《中国报》霆院声声:一個「畸形」政權

雪州撤換大臣課題越演越烈,公正黨紀律委員會已經開除卡立黨籍,但卡立仍然堅持不辭大臣職。卡立手上握著的籌碼,除了伊斯蘭黨的支持,還有雪州蘇丹的“默許支持”。
 2009年霹靂州變天時,時任霹靂州蘇丹親自瞭解跳槽議員的意向后,宣佈委任新大臣。同樣地,雪州蘇丹也必須清楚知道,到底卡立是否仍獲得大部分州議員支持,以繼續出任大臣,這也是州憲法所闡明的條文。
 根據目前局勢發展,行動黨與公正黨州議員,異口同聲要求卡立下台。卡立向雪州蘇丹表明自己仍獲得州議會大多數議員支持,言下之意也說明了巫統和伊斯蘭黨同意讓卡立繼續出任大臣。
 民聯三黨對撤換大臣課題,意見分歧,已是公開的事實。然而,由始至終,巫統和雪州蘇丹仍未明顯表達自己立場。如今,局勢發展至“計算人頭”地步,副首相慕尤丁表明巫統12名議員將支持卡立。
 伊斯蘭黨擁有15名州議員,再加上巫統和卡立,總共是28席,與可能反對卡立的28名議員,人數相同。但是,據說行動黨籍的議長楊巧雙在州議會中,並沒有投票權,除非出現平票局面。因此,目前情況是28席支持卡立對壘27席反對卡立。
對自身處境有信心
 顯而易見,卡立必須依賴伊斯蘭黨和巫統。當然,這一個政權是不健康的,畢竟在其領導的行政議會內,公正黨籍和行動黨籍行政議員已表明不支持他,卡立又如何繼續領導這個“殘缺”的州行政議會?難道雪州執政黨集團必須重新洗牌?巫統聯合伊斯蘭黨成立新政府?
 州行政議會的成員是遵循集體負責和集體領導,而州行政議員是在大臣勸告下,由蘇丹作出委任。一旦行政議員不信任大臣,他們都應該辭職,以讓州政府得以正常操作。同時,卡立已放話,行政議員若無法與他共事,必須退出他所領導的政府,顯見卡立對自身處境,擁有絕對信心,而這一個信心卻是來自伊斯蘭黨和巫統。
 當然,回到政治層面上,目前局勢對雪州政府來說,是一個“畸形”的領導,畢竟執政黨和反對黨陣線之間的分隔線已經趨向模糊。民聯沒有因為伊斯蘭法而宣告分裂,相反的,雪州大臣課題卻讓巫統和伊斯蘭黨走在一起。

2014年8月7日星期四

《中国报》霆院声声:外勞掌廚道出美食困境

旅遊部長納茲裡贊同檳州首席部長林冠英的立場,即禁止外勞在販攤掌廚,以免當地美食素質滑落。納茲裡的言論引起馬華不滿,馬青領袖群起炮轟納茲裡,納茲裡則指“馬青不重要”。
 一項由民聯首席部長提出的措施,成了國陣成員黨之間唇槍舌劍的導火線。國會公賬會主席諾嘉茲蘭力挺納茲裡,並指任何不利于人民的政策,國陣同僚反對是無可厚非的,但若是利民政策,則不應該反對。
 到底外勞掌廚合不合適呢?檳城乃吾老家,外勞掌廚在檳城可說是司空見慣。林首長突如其來的“禁止外勞掌廚”,令大部分飲食業者大表不滿,畢竟這類現象已存在許久。然而,問題的癥結是什么呢?
 首先,這些美食攤子的擁有者是掌廚的外籍人士嗎?當然不是。那這背后是否有“本地老板”呢?肯定有。那為什么他們都不掌廚,而需要聘請外勞協助經營生意?如果自個兒可以掌廚,不是更能降低聘請外勞的商業成本嗎?抑或是年齡漸大,力不從心?
希望感受到人情味
 再來,年輕人是否還嚮往從事小販事業呢?早在70年代至80年代,還可以看到本地人頂著炎炎烈日,在建築工地上挑磚和擔灰漿,但隨著國民教育和生活素質的提高,外勞早已頂替本地人,從事建築工作。同樣問題回到小販事業,這一個行業是否會隨著社會的進步和發展,成為一個本地人不願選擇的職業呢?
 檳州民聯政府禁止外勞掌廚,是從旅遊業的角度作出思考,而批評者卻認為這是為難小販的做法。情感上,外勞無法為遠道而來的遊客們,提供檳城美食的傳統古早味和人情味。遊客除了希望品嚐檳城獨有的美食,也希望感受到檳城道地人烹煮出來的人情味。
 試問,屬于檳城人的美食味道,難道需要依靠外勞來傳承嗎?相信你我都不會認同。旅遊部和相關部門應該探討,如何保存檳城或大馬美食的原汁原味、如何讓傳統美食得以傳承下去。要記得,這裡談的不僅是生計,還包括屬于檳城人和大馬人獨有的美食資產。
 然而,要如何在美食資產和小販生計之間,取得兩全其美的平衡呢?我們斷不能以經濟需要來犧牲檳城美食遺產,不是嗎?這是一個維護檳城美食遺產的長期事業,而檳州民聯政府也擁有良好企圖,但它需要擁有更全面和顧全大局的執行方式。